了,县令也会帮着隐瞒此等丑事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也是可怜,就找个地方将她埋了。”
陈司雨被他们拖在地上走,她还动不了,背部和地面摩擦也就算了,扔这具尸体的时候还将她的头磕在了石头上面,她疼得差点活起来。
“给她弄个墓碑吧!她也挺可怜的,卖了自己给丈夫治病,没想到他那一家子压根就不是人,硬生生地看着自己堂哥死在床上都不请个大夫。”
“别说了,快埋。”
咔嚓。
梦境碎了,陈司雨醒了。
人变成鬼之后会格外地害怕之前死前所遭受的事情,只要陈司雨重现梦境,那鬼物就会被困在梦境中,许久都出不来。
为了能早点到达都城,陈司雨翻身下床,感受着身体内的能量,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她像踩在天上的云朵中,无论是脚,还是脑袋都是软绵绵的。
对准天空中还在缠斗的女鬼,一缕淡淡的烟雾从她的手心中喷射而出,瞬间,女鬼消失了,陈云安的珠子从天上掉了下来。
陈司雨这才注意到陈云安一直都在客栈下面,也许刚才是鬼遮眼了,才导致陈司雨没有看见他。
陈司雨朝他淡淡一笑,沈云安静默两秒,也朝她笑了一下,然后他就去捡佛珠了。
“老板,我和你说,你这几天别住这里了,先逃难去躲一段时间,女鬼还在这里,我们走了之后,她就只能吃你了,你一个人打不过的。”
老板道:“吃就吃,这里就是我的命,我哪里也不去。”
“哦!”陈司雨转身欲走。
老板哎呀叫了两声,“等等,小姑娘,你们真的就走了吗?看我住这里,你忍心吗?不如留下来帮我再驱下鬼?”
陈司雨三两下就从楼上跳了下去,“老板,现在不兴这样做了,我们现在尊重个人命运,说一遍不改就算了,而且我也打不过这只鬼。”
她来到马车旁边,第一个冲进马车,靠着马车睡觉了。
尚进驾车穿过山岭,没有去最近的县,而是绕了一个远路,去了一个小乡村,到了傍晚,就找了个农户借住一晚。
她直到停车才醒,尚进一看见她就傻笑,“大夫人,您还挺能睡的。”
“昨天没睡好。”她下了马车,沈云安也许是心情很好,走起路来吹风拂面,和平常大有不同。
“你们公子是怎么了?”
尚进小声道:“绕的这个位置靠近公子生母之前住的位置,公子之前一直想来看的,可惜太远了,有好几年没来了,这次正好可以过来看一看。”
陈司雨点点头,沈云安过来收拾马车上的东西,陈司雨也将自己的衣服从马车上拿下来,门口来了几个小孩,手里捧着一碗面,放在屋内的桌子上。
最大的小孩应该有八九岁了,还挺壮的,“奶说,这是给你们送的晚饭,嘿嘿,不用给钱的。”
沈云安揉了揉男孩的头,“那谢谢你们了。”
他的嘴角往上翘,眸光都含着喜悦,眉间舒展开,他身上那股病弱的气质瞬间被驱散开,眼角微微上勾,淡化了那双狐狸眼带来的媚意。
他给人一种很矛盾的感觉,长相是比较艳丽的,又因为病弱,弱化了艳丽之气,又因为他那股独特的气质,让陈司雨第一眼关注的不是这个人的脸,而是想去了解这个人。
沈云安揉完男孩的脑袋,回头看见陈司雨在看着他发呆,他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陈司雨回过神,“没什么,进去吃面吧!我都饿了。”
三人都进了房间,坐在一张方桌上,围了一圈,沈云安和尚进都选了碗破了几个口子的。
就属她装面的碗还算完整,上面还刻着两条鱼,两条鱼是环绕着的,她手摸上去,差点被烫到。
“好烫,他们是怎么端进来的?”她被烫着的手放在耳垂上凉一凉。
沈云安轻笑:“那是你没注意,他们端进来是用自己的衣服隔着热的。”
尚进也跟着应和:“我看见了,确实是包着的。”
陈司雨得了回答,道:“难怪,是我自己不注意了。”
她拿着筷子夹起面条放嘴边吹了吹,正要放进嘴里,那股熟悉的眩晕感突然涌上来。
陈司雨连忙放下筷子,“你们先吃,我继续睡会儿。”
尚进道:“大夫人,你都睡一天了,一天都没吃饭了,好歹吃两口。”
他话还没说完,陈司雨歪歪名字地走了两步,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往后倒,桌子上还有他们三个的面条,滚烫滚烫的,冒着热气。
沈云安的手连忙撑住了陈司雨的身体,皱着眉想:怎么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病,说睡就睡,她也不是猪妖啊!
没办法,他抱住陈司雨,快速地将她放到隔壁的房间内,而后又急匆匆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