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沈家二公子和大夫人全都失踪了。
听说沈家老太太又病倒了。
传闻越传越大,有些人还说沈家都倒了,赶紧去里面抢东西,不抢白不抢,抢到就是赚到。
而此时的沈家老太太正趴在床上,脸色阴沉,用力了摔了一个茶杯,“小杨,这是怎么回事?四天都过去了,他们人呢?”
杨婆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老太太,知县之子李玄息已经去查案了,听说有了进展,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他们了。”
“你知道的,他们两个都不能死,他们要是死了,云庭该怎么办?咳咳。”沈老太太说着激动,口水呛着自己,猛地咳嗽起来。
“老夫人别着急,我这就请人出来帮忙,一定不会让他们俩都死了,云庭公子肯定会复活的。”
沈老太太重重咳嗽几声,由于嗓子里有痰,一直咳不出来,反而十分难受。
“老夫人,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您要是出事了,大公子该怎么办?您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他。”
杨婆子顺着她的背,老太太终于把那痰给顺出来了,吐在一个小丫鬟手里的木桶里。
她狠狠地说:“这两个该死的人,自己要去死就算了,非得拉着我家云庭,他们这次回来,就再也别让他们出去了,把门都给我封着,封得紧紧的,顺便去外面多请几个武夫,一直在门口守着,我看他们还能不能跑。”
沈老太太是真的生气了,沈云庭就是她的命,要是沈云庭不能复活,那她做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她虚弱地问杨婆子:“我佛堂中的佛像,你每天都敬着吗?”
杨婆子笑道:“放心,老太太,每天都去上香,换水,好着呢,您不去碰,我是不敢碰的,那布还在盖着。”
沈老太太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脸色都是黄色的,“那就好,一定得给我好好敬着,日后云庭能不能复活,还得靠它。”
她粗糙的手摸上了杨婆子的手,“小杨,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也辛苦了,等云庭活过来了,我给你一个庄子,你好好去养老。”
杨婆子开心地笑起来,“谢谢老太太。”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儿。”沈老太太偏过头,似是要睡了。
杨婆子出了房间,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她冷哼一声,心里想着:等这几天收拾干净所有东西,还是走了为好,沈家是要遭天谴的。
她就不奉陪了。
祥云寺中,知县府那边已经来人了,李玄息赶紧将画放在他面前,“我已经盯着这画好一会儿了,画里的人会动,而且我将这画中的人和失踪的人对上了,他们确实是被藏在了这画里,你可有方法救他们出来?”
那人一路被拉着过来,长长的胡须都跑得分开了,他用手摸着合上,“别急,让我想想。”
李玄息道:“我怎能不急,眼睁睁看着他们在画里受苦,岂不是对不起启县的百姓。”
那人生着一副书生模样,缓缓地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他打开身上背着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支笔和砚台。
“我都说不要急了,你看看,墨忘带了。”他还不急地摸了摸山羊胡。
李玄息踹了自己身后人一脚,“看什么看,赶紧去找墨。”
那人苦着脸,“老大,咱周围这么多人,你咋不踹他们,就踹我。”
李玄息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快去。”
那人又对着身边的人喊:“你们在这待着做什么?都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尽量找快点。”
“不用了,李玄息,就你去,你去厨房拿两个烧好的碳过来。”山羊胡对李玄息道。
李玄息道:“我去就我去,你们在这儿好好陪张先生。”
他去了厨房挑了两块圆滚滚的碳,然后又给山羊胡送过来,山羊胡接过,在烟台里面轻轻磨着,过了一会儿,添了一点水,这就可以了。
山羊胡将毛笔蘸了墨水,这墨水当然不如专用的墨水好,不过也够了。
山羊胡在寺庙的大门处又画了一扇门,在空中又画了一个黑色的太阳。
这便好了,他停下笔,对李玄息说:“快拿刀来。”
李玄息将自己腰间的刀扔给他,山羊胡一把接过,还对李玄息说:“好刀。”
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门上,他笑道:“这就可以了,他们可以出来了。”
可是等了快有半炷香,都没人出来,山羊胡有些尴尬,他说:“不对劲,这画也不是多难的一个东西,这个时间点应该出来了。”
李玄息看着他说:“山羊胡,你是不是不行了?直说便是,我以后绝对不请你来。”
“去去去,你才不行了。”山羊胡不太高兴。
李玄息调笑着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千万别跟我爹说。”
“这画不对劲,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