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雨低头一看,肩头处的伤口血止住了,除了隐隐作痛,其余倒没什么。
现在最着急的不是他们,而是住持。
陈司雨吃完了,对元宝和平奴道:“你们也吃,不用守着我,我肩膀上过药了。”
元宝从包袱中拿了一件青绿色外袍,“换一件外袍吧!”
她身上破破烂烂的白色外袍被脱了下来,由元宝给自己换了件青绿色的外袍。
“平奴,那个书童呢?”
平奴道:“之前还在这儿,忽然间就疯癫了,现在不知去了何处。”
“没事了。”陈司雨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你去帮我查一查李玄英和钱怜,还有秦生,查到消息一定告诉我。”
平奴点头,然后就风风火火去查案了。
他们经历的是妖物作祟事件,如果夏国也像周国有那种特别的破祟组织,肯定有人在外面营救他们,所以现在不能着急,等就行了。
晚间时候,她住进了元宝的房间,平奴在外面赶过来,道:“夫人,您让我查的钱怜有消息了。”
陈司雨打开房门,“说来听听。”
“刚刚,住持说是要回房,后面疯疯癫癫地从房间里面跑出来,说是钱小姐回来了,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问:什么钱小姐?是钱怜吗?
他说,没错,是她,她回来索命了,就在他的房间里,她死在他的房间了。
我就随着寺庙中的其他人一起去看,果然,住持的房间里确实吊着一个女人,但不是钱怜,而是一起来祥云寺烧香的女香客。”
“住持认错了?”
“认错了,但是我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住持……”平奴犹豫了一下。
“继续说。”陈司雨冷声道。
“住持说自己没有认错,这人就是钱小姐,可那香客是农户家的娘子,有些人都认得的,住持又说确实是和钱小姐一样的脸,分明不是农户娘子,说那娘子他认识,绝对不是这个模样。”
陈司雨道:“也就是说,在我们眼里,那是农户家的娘子,在住持眼里,她是钱怜。”
平奴赞同,“是这样的。”
陈司雨:“还有没有其他消息?”
“有一个秦生的,当初他来到寺庙之后,没两日就回去了,也就是在他回去的那天晚上,李玄英和高门小姐死了,他后来考取了功名,当了隔壁县的县令,每年的春季,他都会来寺庙一趟,今年还没来,时间还没到。”
陈司雨看着窗外的柏树,虽是绿色,但是这寒凉的天气在告诉她,现在才一月下旬,今年的夏天还没来。
“小雨,要吃面吗?”元宝问她。
“不吃了,尚进呢?”
元宝不知道,就没吭声,平奴知道点消息,他说:“自从夫人和沈二公子消失过后,他也不见了。”
说是不吃,元宝还是煮了三份面,她的那份要少一点,沈云安还是吃完了。
半夜,她听到隔壁有声响,套了外袍在身上,平奴已经起来守着窗户边了,元宝还在熟睡。
陈司雨也小心翼翼来到窗户边上,平奴用匕首撬开了个小缝,从缝里来看,有人从画里出来了,看到了沈云安那张脸,陈司雨对平奴晃了晃手指,平奴小心将窗户放下,转身离开了。
她踮着脚,准备偷偷离开,窗户被打开,屋内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嫂嫂跑什么?”他语气淡淡。
陈司雨立刻转身,沈云安站在烛光中,一身雪白。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陈司雨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沈云安没说话,陈司雨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看见平奴。
啪。
里面的人忽的倒在了地上,陈司雨一愣,认命翻窗进入。
沈云安正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陈司雨真怕他这么去了,她蹲在地上,“你这是怎么了?有药吗?”
沈云安身上雪白的衣物凭空出现了好几道伤口,陈司雨一看就知道他中了诅咒之术。
“是诅咒。”陈司雨怕他挣扎间伤到自己,从他衣服上撕了一条布出来,将他的两只手捆在前面,他痛苦地抬起脑袋,眉头紧皱,口中还在吐血。
她拿出沈云安给她的珠子,对沈云安一撒,“破。”
她这也是跟着徐福远瞎学的,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徐福远之前对中了咒术的就是这样,说了一句破,对方就好了。
也算是误打误撞,珠子确实对沈云安有治愈作用,沈云安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他喘着气,一下又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自己缓过来,从地上坐了起来,陈司雨就那么看着他,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嘴巴上的血,“嫂嫂和谁学的拿珠子打人,还挺疼的。”
陈司雨:……
陈司雨:“没有用吗?”
“没有用。”沈云安抓住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