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肯把她的位置告诉我吗?”
沈云安嘲讽一笑,他捂着自己还在咳嗽的身子,“告诉你?”
语气十分轻蔑,和尚也不生气,继续闭眼转着佛珠。
“你不是要成仙吗?你不是要当和尚吗?你现在如意了,成了这祥云寺修为最高的和尚,怎么?你又不满意了,你想去见她,不可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位置。”
沈云安言语全然是嘲讽之色,对他没留半分情面,丝毫不顾及他们两人之间的血脉亲情。
“云安,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父亲。”
“一个废物的父亲,我并不需要,接下来的几日,你最好都不要出去,免得让沈家的丫鬟看见了你。”
和尚道:“我知道了。”
他回来时,尚进还守着侧门,对他摇头,沈云安整理了身上的衣服,走向了寺庙的大殿中,大殿留下了一半的人,还有一半的人选择了离开。
陈司雨还在闭目养神。
过了一段时间,陆陆续续的有人回来了,面色苍白,不知道遇见了什么,有些人竟还是带着伤回来的,像是被什么野兽的爪子割破了衣袍,露出了点点鲜血。
陈司雨便是被这血腥味唤醒的,以前的环境恶劣,加上她时常需要入梦,就养成了坐着睡觉的习惯。
她睁开眼睛,沈云安还在她的身侧,也和她一样,坐在坐垫上。
他此时也醒了,目光沉沉,落在他们受伤的地方。
有人发出惨叫声,“住持,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有毒,爪子上有毒,好痛苦,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好痛。”
“啊!!!”
……
住持一个个看过去,他手下的僧人也跟着上去帮忙,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救助,毒性终于不再蔓延,他们活下来了。
“是附子。”
沈云安凑近闻了闻,在伤人的利器上涂满毒药,这不像是妖兽所为,恐怕是人为扮鬼。
附子,一种毒物,这些人的伤口上被人涂了毒,以陈司雨以前的经验来看,要么这是攻击他们的是一个高等妖物,要么就是有人在作怪。
要真是高等妖物,他们怕是都要死光了。
陈司雨忽然想到房间里的那幅画,肖似女人的黑影,祥云寺中之前发生的怪事。
“住持,我有一事想问。”陈司雨走到住持身边,“都说祥云寺之前发生了怪事,我可以问一问从前的祥云寺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住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这件事确实不太光彩,涉及祥云寺的名声,施主确实有点为难贫僧了。”
陈司雨道:“住持,我也不是故意想问的,昨天我的丫头起夜,在门口看见了一个黑影,她以为是错觉,半夜起来,又看见有个妇人吊死在我房间内,便吓得尖叫一声,我在想,我们被困在这里会不会和这个妇人有关。”
陈司雨说完,下面有人应和,“昨日钱郎中死的时候,我确实听到一声尖叫,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是真的。”
“是,我也听见了。”
“住持,我们被困在这都要死了,何苦追求一个名声,你看乡下的那些富绅,为了一点银钱自甘堕落的不计其数,做出各种丢脸的事情,也没见他们要几个名声。”
住持道:“也罢,关乎众人性命,那贫僧就说了。二十年前,祥云寺香火旺盛,来祭拜的人不计其数,甚至有些王宫贵族想在寺中潜心修炼,这寺庙后院的寮房便是为他们修建的。”
陈司雨心道:难怪这寺庙中修建的房子那么多,原来是为他们准备的。
“人来人往,这寺庙中就留了不少人,众人皆知,祥云寺共有男女两处寮房。一天,寺中新来了一位小姐,戴着头纱,听说是大户人家的,怠慢不得,贫僧将人请了进去,又安置了房间,半夜,就听到这位小姐上吊自杀了。”
陈司雨皱了眉头,“这是为何?”
“贫僧也不清楚,后面来了许多人将寺庙围了,于是,祥云寺就逐渐落寞了。”
陈司雨还等着他继续说,住持又不说了,在那儿念佛经。
这次没等陈司雨催促,下面就有一妇人问:“后来呢?”
住持又道:“后来时常有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从寮房中飘出来,在寺庙中到处游荡,为了避免恐慌,贫僧将寺庙给封了,经过一次次的经验才发现,此女子只在月圆之夜才出来,祥云寺又重新开了起来。”
陈司雨小声嘀咕道:“就这样吗?肯定还隐藏了什么。”
住持紧紧抓着佛珠,眼睛望着她,陈司雨将视线转向身边的人。
她才意识到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人,沈云安不见了。
“等等,沈二公子出去了吗?”陈司雨问。
众人一听,也是才注意到,沈二公子不见了,对啊,人去哪儿了,沈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