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夜太安静,也使得那句并不高声的说话透过薄薄的窗户纸轻而易举的传进吕辛耳中,只听一个男人问说:“你疯了?你打算明天趁乱刺杀督公?”

“嘘!”另一个男声压低音量,“当心隔墙有耳!”说着就要推开祠堂的大门,进来说话。

卢霜无处可躲,知道他们谈的是极隐蔽的事,只得急中生智,钻到供奉牌位的桌子底下,又将黑布拉好遮住自己。

刚钻进桌底,卢霜就听到“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又迅速的被关闭。

“”祠堂没人,大哥不必忧心。”

“我倒也不是怕被人听到,只是赟儿死的不明不白的,在没替他报仇前,我只能小心为上。‘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大哥你唯一的儿子被他害得惨死,杀他也是天经地义…”

吕辛紧闭着呼吸,不敢发出丁点儿动静。听其中一人说话的口气猜测他应是世子的父亲。不错,扬言要杀死督公的此人正是谢国公谢友善,他黑着一张脸,消瘦许多,丧子之痛对他打击颇大。

旁边劝解他的人是他的庶弟谢友良,谢赟一死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他这一房子嗣兴旺有好几个儿子,奈何嫡庶尊卑有别,他们一出生就无缘于世子之位,平时根本也不敢妄想。但此时谢赟突然横死,谢友善再无其他子嗣,这国公府将来不都得落到自己的子孙手中?想起来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此刻正是强忍住笑意,在为自己的将来谋划呢。

“大哥,赟儿在天山天高皇帝远的,督公怎么可能跑那么远去刺杀他?您的猜测是毫无凭据的。“谢友良可不愿得罪栾郢,何必多树立一个敌人,自己这一房已经是稳输不赢了。

”怎么毫无凭据?如果不是他在圣上面前胡言乱语,背地里使绊子,赟儿根本不需要去天山,也根本不会掉下山!“谢友善说起这件事就恨不得扒栾郢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那你想怎么对付栾郢?“谢友良见劝不动大哥,只好打听他的计划,打算从中破坏。

”明天栾郢不是要来假惺惺的吊唁赟儿吗?我让他这一遭有去无回!“谢赟露出阴狠的笑容。

”那你想什时候动手呢?‘

谢赟警惕起来,以往从未多看这个毫无威胁的庶弟,觉得他毫无存在感,为何如今看来他如此话多且不识时务?

“怎么?你想给姓栾的通风报信?”

“大哥为何会怀疑我?赟儿可是我的亲侄儿,我在你眼里是那等出卖亲人的狼心狗肺之徒吗?”谢友良力证自己的无辜。

谢友善“哼”了一声:“人心隔肚皮,你我不是一个娘所生,我怎知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说完也不理他,摔门而去。

见谢友善离开,谢友良快速脸上摆出的谦恭之色,啐了一口:“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然后哼着小曲儿慢慢悠悠的回了房里休息。

等到一切动静消失,吕辛才悄悄爬出案台外,长吐一口气。

原本她是静心为世子诵经,此刻心却再也静不下来了,开始忧心督公明日的安危。若督公明日真来吊唁,而谢家人趁他不备暗算他,这可如何是好?

但脑海中有另一个声音又叫自己别管他,这个督公放火烧寺,纵容手下欺压百姓,还故意将世子派往天山,累得世子惨死,还不知卢姑娘会怎样哭红眼睛呢?自己应该救他吗?可他毕竟救过自己,受人恩惠而不图回报简直猪狗不如。吕辛就这么挣扎着内心,眼看着天光渐渐亮了。

等到圆无师太睡了个好觉,趁清晨偷偷回到祠堂时,见到的就是吕辛呆滞的面孔和眼下硕大的青黑。

”真是没用,熬一个晚上就成这样了?圆无十分嫌弃吕辛难当重任的模样,又问说:“昨晚有人来吗?没人问起我吧?”

吕辛魂不守舍,刚想下意识的点头说有人来过,可大脑循序快过身体反应,遮掩了昨日的插曲:“启禀师傅,昨夜并无人过来询问。”

圆无便放了心,又问吕辛要不要去睡一会儿,但吕辛如何能睡得着?天已经亮了,前来吊唁祭拜的宾客随时会来,谁能知道督公在不在其中,她又如何能安心离去高枕无忧?

拒绝后,圆无便不再管他,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都渐渐起床,在府内开始了走动,很快就有人领着师徒二人去吃早饭,说着稍后得应付更多宾客的客气话。

宾客一茬接一茬的过来,都会经过祠堂给谢赟的牌位上柱香,而吕辛发现这其中并无督公的身影,她却不能放心半分,据谢国公所说,督公是一定会来的,而所剩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吕辛反而觉得危机越来越近。

日上三竿时,圆无吩咐小厮去采买的东西也购置齐全,就摆在祠堂门外的一张黑木桌子上。桌子上供奉着三根手指粗的香,点燃后升起三道袅袅的烟香。案台上有一沓黄色的符条,上午空无一物,搁着一只毛笔,和一只白色的小碗,里头撑着红色的水状物体,瞧着又想是血又想是朱砂划开的水。

因正午阳气最盛,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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