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术法。她的身边,只有谢离有这样的本领,连她的父亲都修炼不成。
妘景诧异的挑眉看了面具男子一眼。
好巧不巧,正撞见他死死盯着深渊、若有所思的目光。
妘景心肝颤了颤。
“你放开我!”
妘景恶狠狠踩了面具男子一脚,趁他吃痛的瞬间,一猫腰钻出了他的拘束,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妘景压抑着恐惧,问得气势汹汹。
奈何云上强风一吹,她的话再传出去时,几不可闻。
面具男子好笑的觑她一眼,优哉游哉笼住翻飞衣袂,
“你家男人在九幽处理要事,我们快点找到冰玉种,别给他添乱。”
“谁是我家男人?”
妘景冲口而出的瞬间,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要来九渊找冰玉种也好,谢离在九幽也好,这个人,为什么全都知道!
妘景瞪着眼前人,面具男子却不再回答她,只是驾着一团小云,载着两人在九渊上空游荡。
妘景见等不来回应,抿抿下唇,转身想从云上跳下。
却发现面具男子不知何时,已经不动声色的结出结界,将她困在身边。
“你又玩阴的?”
妘景好恨自己粗心大意,居然再一次着了他的道。
侧头,面具男子正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样,俨然在说,“你可以走,只要你走得出去”。
妘景恶狠狠咬了后槽牙,
“行!我告诉你,谢离就在九幽,翻过那座山就能找到他。你你你……你最好现在就带我回去!不然他一定要你好看!”
妘景耀武扬威的叉起腰。
似乎仅仅是大声的说出“谢离”两个字,便足以让她重获极大的信心。
火辣辣的日头打在妘景一张软软的小脸上。她嚣张的扬起下巴,带着威胁的目光瞥向面具男子。
哪想,得到的回应却是一抹玩味的微笑,
“你不是恨他么?可是,怎么每到关键时刻,你嘴里念的心里想的,却全是谢离?”
佯装单纯的声音落下,妘景瞬间消了气焰。
不待她反驳,面具男子凑到眼下,一声笃定轻笑,
“看来,你还不够恨他。”
轻柔的声音挠得妘景心里咯噔一声。
抬头,冰凉寒铁面具将将擦上鼻尖。
“你到底是谁?”
她冷了嗓音。
这一次,她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摸上近在咫尺的面具。
面具男子似乎并不想闪躲,一直佝偻着身躯,安安静静看着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手指一靠近那面具,她的心里便难以抑制的蔓延开酸涩?
好奇怪,她好像能感觉面具之下的人怀揣着莫大的委屈似的,委屈得让她无比心疼。
云上强风穿行,将他轻纱大袖吹来妘景身侧。
呜咽山风勾勒出他罩衫下的身躯,瘦弱得几乎不堪一折。
几乎一瞬间,强烈的泪意涌上眼眶。妘景仓皇转过身去。
面具男子应该也看见了她眼中的泪意,微微敛了敛眼眸,
“他叫谢离,那你叫我合欲吧。”
他突然变得出乎意料的善良,默默侧过身,没有戳破妘景的窘态。
妘景吸吸鼻子,
什么意思?
为什么说‘那你叫我合欲吧’?
妘景只当他又在说笑,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合欲。悲欢离合的合,七情六欲的欲。”
“合欲……?”
妘景低声喃喃着这个名字。分明是一个刚知晓的名字,却为什么,每念一遍,心中就多一分浓烈的痛意。
“合欲是谁?”
他不再应声,微微蹙起眉头,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妘景看着他,他虽然波澜不惊的站在风里,但她总觉得他并非如表面看起来这般从容自若。
他的浑身似乎笼罩着哀戚,甚至他面具下那双看不清的眼睛里,似乎也饱含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山林寂寂,一股无名风起。
窸窣声响自脚下传来。
垂头看去,两人已经稳稳飘落在一处崖边。
一地莹润鹅卵石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崖下,储着一口浓墨般的深渊。
不知水从何处来,水面看上去平静无波,却暗流汹涌,蒸腾出磅礴白雾,飞速略过崖顶。
”冰玉种就在下面,”
合欲朝崖下努努嘴,
“你要么去九幽找你的男人告状,要么跟我下去找冰玉种给你的少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