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那冰玉种放在九渊万万年来毫无用处。
还不如拿来打发了滕宁,好快快成全了她和少黎!
妘邪仿佛铁了心要和她对着干,摇着折扇文绉绉的又讲起一大通道理,
“那星星多得摘不尽,那九尾麒麟可以再生。可这冰玉种,拿走了,便就再没有了。\"
“什么叫拿走了便就再没有了?”
就仿佛在掂量她配不配得上这宝物的珍贵似的。
妘景好气。她恶狠狠的瞪了妘邪一眼,转头去求父亲,
“我不管!便是要这独一份又如何?”
她扑到妘庠腿边摇他的衣摆,
“爹,从前你不是事事都依我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哥哥一回来你便不疼囡囡了?”
妘庠面无表情的觑一眼妘邪,无奈道,
“不是不疼,是你太胡闹了!”
他拉过妘景的小手,目光平和的,甚至带着笑意,却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底气,无端让人想要俯首听命。
“乖女儿,你且说一句实话,这冰玉种你拿了到底要做什么?若你说得出个所以然,为父便给你。若又是为了少黎殿下胡闹……”
妘景闻声一僵。
妘庠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自从遇见了少主,妹妹的心思,又何时落在过旁处。\"
妘邪相当清楚妘景的软肋,皮笑肉不笑说道。
妘庠牵着妘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父一直劝你,莫要和少黎殿下牵扯太多,你听不进去。现在……”
他欲言又止的和正进门的风闻婉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
“罢了,多说无益。你乖乖听谢离的话,好好在将军神宫反省吧。这一次,我们不会再纵着你了。”
妘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道是家人都铁了心不帮忙,气得抽出手,
“谢离谢离!成天就知道谢离!他关押女儿爹娘不闻不问就算了,如今这点小事,爹娘也不帮忙!”
她站在厅堂中央,环顾一圈。
悠悠扇着折扇、满脸看戏模样的二哥;
愁容满面心疼无比、却始终无动于衷的娘亲;
以及分明温和慈爱、却根本求不得劝不动的爹爹。
“行!”
她高高撅起小嘴,插手掐在腰上,“你们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
不等话音落尽,她便涨着通红小脸,噔噔噔跑出厅堂。
风闻婉望着她的背影,满眼担忧,看向妘庠,“囡囡不会真的要自己去取吧。九渊那地方……”
妘邪波澜不惊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妹妹的脾气,母亲还不知道么?只会求人。闭着眼都猜出来,八成她去求了祁姑娘,无果,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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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妘景果然出现在倾危山脚,长老神宫后院。
“鸾鸾,求救!十万火急!”
妘景不待从云轿上下来,远远便朝坐在槐花树下看书的身影喊到。
“滕宁那小蹄子,吵着要九渊的冰玉种造神宫疗伤。你知道我这身神功,基本算个废人。你陪我一起去吧。你天天跟着祁长老修炼,肯定没问题。”
祁书鸾熟稔的牵起妘景,藏身槐树之后。
“冰玉种,”祁书鸾有些诧异,
“九渊原本不就是妘氏一脉的地界么?冰玉种本来就是妘氏的呀?妘庠上神难道不依着你的想法……”
妘景明白祁书鸾的诧异,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我二哥回来了,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竟然说服了爹娘。”
祁书鸾听到妘邪的名讳,面色变得犹豫起来。
她比妘景年长五十来岁,相较妘景,认识妘邪的时间还要更长。
祁书鸾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惠的姑娘,这种姑娘,很容易被妘邪这样聪明到发光的儿郎吸引。
可惜,祁书鸾并未同妘景提过一次她对妘邪的感情,以上这些全是妘景从这两人为数不多的碰面里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祁书鸾思虑片刻,劝妘景道,
“既然妘邪哥都觉得你不该去拿冰玉种,妘妘,你要不别去吧。听话,回将军神宫,乖乖等……”
“等谢离回来??”
妘景出声打断她,
“我为什么要等谢离回来?”
她不明白,怎么又是一个向着谢离的?
“若我不取回冰玉种,滕宁就赖在东荒不走,少黎哥哥便没办法带我远走高飞。鸾鸾,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祁书鸾被妘景陡然扬起的声调吓了一跳,讷讷点着头。
妘景猛吸几口凉气,还有些气不过,又重重道,
“鸾鸾,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