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定下未婚夫婿,大家都知道谢家是在等太子妃的位置。
在这四年里,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也变得越来越端庄娴熟,不常来找江渝,所以江渝面对谢环令,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阿渝。”谢环令先开了口。
“嗯。”江渝这些年还是没什么长进,还是学不会开朗,只要谢环令不开启话题,江渝就不说话。
谢环令拿起桌上的一小块糕点,走到水榭的美人靠前坐下,将手中的点心投入湖中,心不在焉的说:“过了明天,我这一辈子就被盖棺定论了。我真的好不甘心,可是却没有办法。”
江渝看着谢环令的背影,思索良久,问:“阿令难道不喜欢太子吗?太子那么好。”
“太子很好,而且皇后还是我的堂姑。小时候我也喜欢过太子,但那不一样,那种喜欢当不得真。”
“那怎样的喜欢才当得真?就像你喜欢付崔浓那样?”江渝这话其实是带着些试探。
谢环令沉默不说话。
也就是在这一刻,江渝才确定谢环令喜欢付崔浓。
以前每次谢环令见到付崔浓都会热脸贴冷屁股,并乐此不疲。一开始江渝觉得谢环令可能是把付崔浓当弟弟,但是后来江渝渐渐发现谢环令对付崔浓比付弦玉这个亲姐姐都还要关心,江渝就猜测谢环令对付崔浓肯定不一般。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喜欢一个不合适的人却是困难重重。”
“我知道,所以我顺从母亲的安排。”谢环令终于开口。
江渝走到谢环令的身边坐下,侧头看着谢环令趴在美人靠上的侧脸,说:“既然注定无法反抗,为何不尝试接纳,让自己变得开心一点?”
谢环令侧头向江渝看来,眼眶微红,声音有些沙哑,说:“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如果我真的当了太子妃,我这一生就无法回头,很多事就再无可能了。”
江渝看着谢环令,很心疼,她其实很想对谢环令说,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就勇敢的去追寻。可是江渝也明白,这对于谢环令来说是不可能的。
现在江渝能说出口的话就只有安慰了,“你也别太担心,或许到最后,皇上不同意呢?上位者最是忌讳专权,或许皇上不能容忍一家出两位皇后呢。”
谢环令趴着摇了摇头,“不太可能,我娘说皇后那边是非常赞同的,我父亲也提前在朝堂上打点好了。而且皇上那么疼爱太子和皇后,不同意的可能性很小。”
“那太子呢?你有没有跟太子说?既然皇上那么疼爱太子,那么,如果太子不同意,那到最后肯定也就成不了。”
“没用的,我有问过,但太子却说顺其自然就好。这意思不就是说听从皇后她们安排嘛。”
“顺其自然?”江渝轻声重复了一遍,觉得这个回答怎么有点文不对题,就继续问:“你怎么问的?”
“我就问,你对你未来的太子妃有什么想法吗。”谢环令见江渝听完皱了皱眉,知道自己之前问这个问题没有问到点子上,就焦急的说,“我总不能直接说,我不想做你的太子妃,你以后别同意吧。”
江渝想想想倒也是,毕竟他的身份是太子。
“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看太子是个个性非常强的人,他应该不会完全听从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皇后她们这样准备或许只是为了给太子一个选择罢了,不一定真的会逼太子答应。”
谢环令听完,撅了噘嘴,闷闷道:“希望如此吧。”
太子生辰宴这天,江家除了江夫人和江渝的母亲由于身体不舒服没有参加宴会,其他每个人都早早的准备好盛装,坐着马车去往皇宫。
顾望月从一开始来到江家就对外宣称自己的身体不好,需要常年卧榻养病,所以顾望月从来不参加什么宴会,也不曾外出。
江家三兄妹乘一辆,在江渝和江宗岁的打打闹闹中,马车就到了宫门口。
江宗岁首先下车,站在一旁,将一只手伸出向上摊平,一只手背在后背,向马车里面说道:“尊贵的江小姐,请下车。”
马车里传来江渝慌乱的声音,“三哥别闹,好丢人。”
江宗岁忍着笑声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马车里终于传来动静,还未等江宗岁反应,手就被江宗礼实实在在打了一巴掌。
“啊,二哥,好痛的!”
下了车的江宗礼侧目看着江宗岁的样子,冷冷地说:“知道痛还闹?”
这时江渝也跟着下来,江宗岁立刻拉江渝挡到自己面前,委屈的说:“你偏心,明明是阿渝要这样的。”
江宗礼听这话,立刻一记眼神向江宗岁刀过去,“嗯?”
江宗岁立马认怂,“二哥,我错了还不行嘛。”
这时江简文和江嵩如两夫妻也走过来,一起批评了江宗岁。作罢,一行人才向举办晚宴的太和宫走去。
待众人对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