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顾南辞看着那裹着片卫生纸就朝自己丢过来,一副不值钱样子的东西,也没当回事就接住。
打开之后。
顾南辞:“……你是在逗我吗?”
“不值钱的玩意儿。”裴煜摆摆手,拿起自己的文件夹,随手交给后面助理。
亲眼目睹早上某老爷子脱鞋抽不孝孙的慈孝现场的助理张了张嘴,表情复杂。
然后在裴煜的恐吓目光下迅速闭嘴。
“我还要去谈生意,就先走了。”裴煜不由分说,作势要出去。
“哎哎哎!”顾南辞哪能真让人这么走。
她又不是不识货。
这种极品帝王绿。
拍卖场上少说几千万的价格。
说什么也不收,把这烫手山芋硬塞回去。
最后被恰好来接顾南辞的傅峙瑾看到。
傅峙瑾只轻飘飘说了一句话:
“这不是你们裴家的传家宝吗?”
裴煜瞪眼:“!!!”
顾南辞:“……”更烫手了!
“以前宴会上见过一面,你祖母不是说,这是你们裴家的儿媳妇镯吗?”傅峙瑾不紧不慢道。
边说着,边把给顾南辞带来的吃的摆桌上。
不用再多言。
顾南辞已经气鼓鼓地冲出去。
一手叉腰一手把镯子硬按回去:“裴煜!”
裴煜咬牙切齿,愤瞪着傅峙瑾,不知这个讨厌的男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个大男人!
怎么长了张八婆的嘴!
确实还有合作要谈的裴煜在电话催促中,怨念浓郁的不甘心出去。
担着没能心机送掉的镯子。
瞧着衣冠楚楚,现在也高低是个新晋商贵的裴老板模样。
怎么还是以前那个倒霉熊孩子呢!
心累辞辞无语,隔空锤了下某熊孩子脑袋。
然后被傅峙瑾催促道:
“快来,趁热吃。”
乖乖拿筷子端碗的顾南辞:“……”
有点奇怪。
刚是自己在教育熊孩子。
默默瞥了眼男人。
现在这口气,怎么自己才像是熊孩子的样子?
傅峙瑾手不停地给顾南辞夹菜,各式各样,装了满满一盘的各式菜肴。
然后又去给顾南辞盛汤,边舀边随意道:
“这次检查的怎么样?”
“挺好的……”顾南辞下意识回道。
这段时间,傅峙瑾就像是润物无声的细雨。
不知怎么的,就无声无息侵入自己的全部生活。
以至于这样过于熟稔的相处,好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
让顾南辞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话落出去好几秒,又喝了口汤,才反应过来,急忙搪塞:“等等!不是检查!只是——”
傅峙瑾也没说话,只是晕着浅浅笑意的目光轻轻看了眼。
什么也不用说。
那目光却让顾南辞有一种无所遁形,所有谎言都被看透的感觉。
但又不知道男人打着什么心思,也不恼也不阻止,只笑盈盈纵着自己胡言。
顾南辞憋了憋。
垂眸,有种打到上的屋里感,闷闷道,“行吧,瞒不过你成了不……”
“就……小检查,没什么大问题。”
那看透自己的目光又来了。
傅峙瑾依旧没有说话。
端着勺子又给顾南辞添了勺汤,“多吃点。”
心虚的顾南辞:“……”
笑容苦涩,扯扯嘴角道:“……多吃点好喂肥了挨宰吗?”
这跟头顶悬了一把随时砍下来的刀似的!
要砍还是不砍能不能给个准话!
顾南辞内心苦涩,往后一摊,比了个投降的手势,受不了道:
“哥们,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然后看到傅峙瑾诧异的目光。
顿了顿。
眉梢一挑,笑道,“嗯,主意不错。”
“……不是吧,投投你还真想要剐我?”
“想什么呢!”傅峙瑾点了下顾南辞额心,“我说,把你养肥了再宰,这个主意不错。”
某死了以后再谈恋爱人士显然对宰这个字的深层含义没对上脑电波。
抱着胳膊,一脸嫌弃:“……咦,你还是个养成系的变态啊。”
傅峙瑾:“……”
算了。
他家辞辞注定是个没长情线的。
柏拉图柏拉图。
他习惯了。
叹口气,压着人又多吃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