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风干的灵魂动了动。
钱越柳复活,悲愤跳下沙发,先发制人甩锅:
“你昨晚怎么不拦着我点!我头疼炸了不说,你知不知道今早还被——”
后面跟着顺路提着早餐进来的纪鹊。
冷声打断道:“拦着?抱着瓶子不撒手,就你个醉鬼谁能拦得住!要不是我眼疾手快门口那栏杆都要被你薅下来当话筒发表获奖感言!”
钱越柳:“……”
老脸一红。
后面奚濡谦淡淡一扫了,附议点头。
并扎心道:“何止发表感言,还顺带表演获奖现场如何感人落泪的十种方法,老钱,你不当演员可惜了。”
钱越柳瞳孔一缩。
摸了摸自己眼睛,噔噔蹬小跑到反光玻璃前。
很是感人的肿泡眼。
本来就小,这一肿直接连缝都快没了。
……他就说怎么刺刺的疼,还睁不开!
还以为是还没睡醒呢!
一些记忆回到脑海。
喝嗨了的他又哭又笑,到处找东西当话筒,还说要提前练习未来firebomb站上领奖台,他作为公司老板的祝贺发言。
十个版本的泪目现场,还扯着人不让走非给捧场鼓掌。
最后被纪鹊一巴掌糊脑袋上,恐吓下终于消停,抱着沙发不撒手一觉天亮……
钱越柳:生无可恋.jpg
这辈子好长啊……他能直接快进到埋土吗?
懒得理原地自闭的钱越柳,纪鹊径直掠过,截然不同的放柔声音道:
“南辞呢?还没起来吗?给他带了早点。”
“顾南辞?他们不都被兰归安几个带回家了吗?”找到存在感的钱越柳插道。
这是喝醉前的事,记得清楚,也贼欣慰。
兰归安、栗沅、慕珂三个是本地人,好不容易放假肯定是要回家的。
却念着其余队友家在国外,两天说长不长,不够来回,说短却也不断,孤零零公司里呆着看不过去。
大手一挥,直接都带回自己家了,白天还能租个车一起周围转转。
瞧瞧!
和外面那些面和心不和的炒作团们一比!
这才叫队友!这才叫团魂!这关系杠杠铁!
都不用说。
……甚至都不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