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助理章茵当即变了脸色。
声音愠怒:“九点有事,现在才说?这边舞台背景刚摆好,录完估计都八点多了,再重新置景九点前怎么可能录完他的?”
“对他已经按照最优厚的待遇,舞台我们出资,他什么都不用管,就下午来预录露个面唱一下,紧接着不用等待生放直接上台,甚至一位都定……咱们已经做到这步还要怎么样!”
人不可貌相。
刚才还柔声柔气的星星眼小姐姐。
转眼间又变成被甲方折磨到暴躁的情绪不稳定打工仔。
章茵火冒三丈,直接发飙,“他人呢!我跟他们说去!”
对面战战兢兢道:“还……还没来呢……”
……更让人冒火了!
爆发边缘忍耐的章茵彻底忍不住,开始骂街:“还没来就远程指挥?真把自己当皇帝是不?他想怎么的?一声令下所有人跑断腿?啥也不干就等着过来直接录?然后录完走人?”
“咱们the song再不济也不至于求人到这地步吧!导演呢?他什么意思……”
很显然。
因为那位纪戈的缘故,原本打算预录buried的现场乱成一团。
工作人员纷纷奔走。
顾南辞一时被晾在原地。
秉承着绝不累着自己的想法,极其自觉地先寻了个台下的座位坐着等。
“纪戈?……有点耳熟啊。”顾南辞喝着保温杯里兰归安出门前给她泡的红枣养生茶,喃喃自语。
一旁的钱越柳:“……”
“你们之前那音乐节,那首《殺》,rap就人家的。”
顾南辞恍然:“哦!我说呢!”
“……小鬼,不是我说,你要真想在莱娱混,还是趁早补点前辈常识吧。”钱越柳表情无奈:“不然,以后见面怎么得罪人的都不知道。”
顾南辞摆摆手:“没事,以后让他们恶补我。”
钱越柳:“……”
!!!
行吧。
狂气幼崽。
钱越柳心累,不过他本来也不重这些迂腐观念,没强求,随艺人自己发展去。
碰了壁自己就知道疼了。
预录现场,出了几个不停交涉的副导和助理,其余人陷入停摆。
不时可以听到周围的交谈。
“怎么回事?还录不录都停在这儿等着?”
“嘘,小声点,导演那儿正为这事发火呢!”
“妈的那纪戈是不是找事啊,节目顺序一早就定好,舞台都搭好了!他搞临时改时间这出?”
“他妈我才最惨的好吧!”道具组长咬牙切齿,“全场就他那舞台背景最复杂最豪华,专门留了下午两小时搭,结果呢?他要改时间!”
道具组长叉腰开喷:“还九点前录完?我他妈九点前都不一定来得及拆完再搭上新的!就他牛逼是不?随便一句话根本不考虑别人跑不跑断腿!”
周围纷纷开劝:“消消气消消气,唉,不就为了这次的收视率能好看点?谁让人家火呢?再说,咱嘉宾名单都放出去了,外面来看的粉丝还一大半都人家的……”
“那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现在别说改时间了,能来录都算好的!万一真来不及,那边随便发安一个节目组安排不合理导致无法录制,那才叫申冤无门,一口老血呕死……”
“不会这么过分吧!明明是他们的问题——”
“呵,别天真了,the song当初怎么跌落的,别人不知道,咱们这些老人还不知道?不就是被那些不要脸的……”
涉及秘闻,声音渐渐压低。
台下。
钱越柳啧声,摇摇头,看着乱成一团的节目组,眯着眼意味深长了句:
“噫,强留的留不住啊。”
顾南辞瞥了眼,蹙眉道:“你的意思,那纪戈不会来了?”
钱越柳瞳孔紧缩,一副被顾南辞的聪明惊到的模样,没想到居然一秒领会话中内涵。
当即拨浪鼓式摇头,一本正经连连否认:“我可没这么说啊!不要乱讲!”
顾南辞无语白了眼。
那边,似是商讨出什么结果。
只见章茵捧着手机,走到角落和那边通话。
无奈的打工人。
即使上一秒气到喷火誓要刀了傻逼甲方。
下一秒电话接通,还得秒变微笑面具卑微乞求:
“喂?纪戈老师,我是the song之前和您对接的小章,是这样您看能不能……啊不可以啊……那稍微迟些……”
请求的功夫,比章茵低一级的场助过来通知顾南辞,说因为突发情况她的预录先后推。
刚被亲眼目睹过被艺人搞得鸡飞狗跳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