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帮你录?”候诏一步三回头。
俨然一副只要顾南辞点头转眼就可以把手上六位数单子推掉的架势。
怀疑的目光连连从那边捧着书浑身不怎么靠谱的8888身上扫过,边看边摇头,皱巴的五官生动印象地表示着三个字:他不行!
“不用,诏哥你去忙你的吧,这又没什么技术含量,不值得浪费时间在这儿!”顾南摆摆手。
一旁被留下的柴楠:“……”
合着他的存在就是没技术含量?
有点扎心。
看着候诏恋恋不舍的表情,顾南辞失笑,
“这样!下张!我们团下张出专辑了,一定来找诏哥!到时候诏哥可不能拒绝啊!”
听到这话,候诏豪爽一笑,“那没问题!只要我辞小兄弟来!你哥这儿给你清场!只录你一个!”
“哎不是!我说,你两咋还称兄道弟上了?”钱越柳打断,瞪大眼睛盯着顾南辞道:“你叫他诏哥?乱了套了咱两这还一辈的了?”
“什么一辈,你清醒点!各论各的。”候诏淡淡睨了眼钱越柳,指着顾南辞朝他吩咐:“礼貌点,他,你得叫辞哥。”
钱越柳沉默:“……猴哥,那我呢?”
“你?你一个钱怂,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候诏声音睥睨。
钱越柳气笑了:“……那这么说你为什么——”
“凭我是你候爹!”候诏冷声威胁,“担保人不想要了?”
“……”
不敢。
我尊贵的担保人(一次性版)。
……他妈等录完这烧金窟打死他也绝对不会再来!
一场闹事,顾南辞收获了个忘年交。
候诏收获了极对胃口的小兄弟。
柴楠收获了专业知识。
只有钱越柳受伤的世界出现。
倒霉的成了被挤兑调侃对象,还成功在前铁哥们那儿喜提一爹。
在后续录制时。
柴楠终于明白了顾南辞口中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意义。
是真的没有,完全一个按键机器啊!
“这条不好,重新录遍。”
“你把伴奏音声高一个调,
“这边进曲不太和方便,和下一个音阶调下顺序……你直接按那个xx按钮。”
全程。
顾南辞听,顾南辞评,留还是重录都是她一人拍板。
柴楠真的只干了个没脑子的电脑按键工作。
还是被顾南辞全程手把手教,深怕找不到地方连在哪都说的明明白白那种。
要不是没法分身。
怕是这录音按键的工作中也轮不到他!
柴楠沉默了。
不过更让他沉默的,却是顾南辞的年龄。
比他小的多,却已经能独立作词作曲编曲,弄出这么优秀的原创,并且,照情况看貌似这录音和后期的工作也能胜任……
敲啊!这么身兼多职的吗?!
并且……这才一个来小时。
居然就录完了?
录完了!!!
搁别人那,就是出道多年有经验的,录整曲不都得一遍遍磨才敢放心?
这居然——!
要么,是有极度的自信,要么,就是啥也不会的无知者无畏。
不过,被顾南辞随口就精确到知识点在哪一页震惊到,柴楠当即默默划掉
录音结束。
被自己无脑流水工行为愧疚到,8888本人很是过意不去这工资,主动提出,“歌给我吧,不单另收钱,这后期混音什么的我帮你做!”
没想到再次受挫。
只见顾南辞蹙眉,疑惑地望了眼。
虽然没明说。
但仿佛每一个表情都是你能行吗的质疑。
流水工柴楠:“……”
心哇凉哇凉的。
偏偏……好像真的反驳不了!
这人当他老师真的绰绰有余!
顾南辞委婉道:“没事,我做得快,这次赶时间就不麻烦了。”
弹性的挑衅基因在面对弱小时,难得的收敛住。
柴楠:谢谢,我知道这是安慰了呜呜……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从无到有。
居然真的紧赶慢赶,在周三的the song录制前,做好打歌的所有准备。
the song作为曾经的三大打歌节目之一,该有的流程还是一个不落。
同如今的四大一样,分为预录和生放两部分。
预录顾名思义,相对正式的录制,一次一个表演嘉宾,有舞台布景,最后根据效果录制多遍选取最好的一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