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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 星期三(二)(2 / 2)

。他伸手拿起这本书,却撞倒了贴着桌沿放置的一摞书。哗啦啦一阵响,书散落一地。他一本本拾起来,拿起一本书脊朝上的书时,发现下面压着一个东西。他捡起来,是一封拆过的信封,上头贴着邮票,有手写的邮寄地址、寄件人和收件人,寄件人是Zoey,收件人是陆裕明,他的父亲。他感到不安,粉红色的信封,封口处贴着一个小小的、撕掉了一角的红色爱心。手里那本书的书名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母亲推开了门,满脸倦容,怏怏不安,声音因为刚睡醒而低沉沙哑。

“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她埋怨地说,站在门口没走进来。人消瘦了不少,身上围着一条黑色暗纹的披肩,半边身子陷在阴影里。

“我等一会就是了。”

他看了一眼母亲,视线移到桌上的书和信又马上移开,若无其事地走向母亲。

“吃饭了吗?” 他问,已经走到了门口。

“没有。”

“饿了吗?我们出去吃吧。”

母亲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心思好像绑在透明的氢气球上飘远了。

“你把书拿下来了,不是说我来搬吗?”

他们已经走出了书房,走廊里也堆着一摞摞捆好的书。

“不见你人影,只好我自己搬。”

“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已经答应人家,这些书要捐出去。”

陆鸿声对母亲的固执无可奈何。母亲走上楼去换衣服。他趁这个空当回到书房,把刚才压在书下的信抽出来。单独拿着信太显眼了,他把信重新塞回到那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再随便拿了两本书作为掩护,匆匆关上灯,穿过走廊,出门走到车旁。他打开后备箱,把三本书放到装矿泉水的箱子里。没过多久,母亲出来坐到副驾驶座,她换上一套石灰岩色的棉质衬衫领连衣裙,化了妆,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他发动汽车,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正确的决定。

吃完饭回来,已经过了8点。陆鸿声去楼梯下的杂物间搬来伸缩梯,先把还在书柜上的书搬下来,再分门别类,几本捆成一捆,装进纸箱。母亲让他留下来住一晚,他以明天要早起的理由推辞了。

回到咖啡馆,早已过了营业时间,员工都离开了。这个由老式住宅改造而成的咖啡馆有两层,一楼经营咖啡馆,二楼有两间房,大的一间用来堆放杂物,小的一间是陆鸿声自己住的。这是个布置得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房间,灰色花纹的墙纸受潮而斑驳起翘,一个铁质长杆衣架和一张单人床并排放着,除此以外连张凳子也没有,地上铺开的黑色瑜伽垫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两双运动鞋挤在角落里。陆鸿声只把这里作为睡觉的地方,他在这方面一点都不讲究。

他洗完澡坐在床上,拿毛巾擦干被水打湿的脸和刘海。后备箱里拿来的三本书随手扔在瑜伽垫上,不管他在做什么,目光总能精准捕捉到最底下的书被信撑起的一道黑黑的缝隙,像一张咧开的三角嘴正在无声地诱惑和嘲笑他。他妥协了。信封打开来,两张叠在一起的信纸,黑色中性笔写的字端正地贴在横线上,像一群立在高压电线上的燕子,密密麻麻,排列有序。他的心跳加快。

一封十分直白的情书,字里行间带着强烈的仰慕和爱恋之情。父亲被一个明显是他学生的女人亲昵地称为“小明”,滑稽可笑得令他嫌恶。这封信是某个女学生写给父亲的,无法以此怪罪父亲什么;然而,父亲把这封信保留下来,藏在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面,表明它对于他非同一般的意义。

薄薄的信纸变得烫手。他塞回到信封里,一丝浅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气留在他捏过信纸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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