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后·五年(1 / 3)

时光如梭,五年后。

弥城,独孤堂。

宁质三人已长成近十二岁的少年少女,身穿简单的独孤堂特制的白袍,端的是风光霁月,而稚气未脱的脸上沉淀有时光雕刻的成熟。

独孤堂里张灯结彩,宁文熟练地指挥宴席布置,宁彬彬按住山猪操起砍刀给了它一个痛苦,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宁质把这些场景看在眼里,提上一个图案精致的包袱放心出门。

今日是独孤堂成立五年的日子,宁文提议要好好热闹一番,所有才有上述一幕。

独孤堂的热闹自然撇不开建立人宁微。

可惜宁姐姐四年前开始闭关修炼,非必要不出关,简单事务需要他们自己决定,复杂点无法独自决定的可以咨询宁姐姐亲手带出大弟子南泽,连他们的修炼事宜都交给南泽指导。

说起来,南泽完美的不像人,博览群书,无所不知。并且永远笑意盈盈,待人温和像缕暖和的春风,他就没见过南泽有情绪激动的时刻。

修炼上,南泽更是一骑绝尘,不过五年就已经元婴,而他和宁文与彬彬还在筑基期挣扎。

但自他第一次见到南泽起,他就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后来宁姐姐介绍说南泽是魔修,他以为危险的感觉来源于此,然而随着接触愈久,他越发觉得那危险气息不是来自魔修的身份。

若要找形容词表达那危险到底是什么,他绞尽脑汁,只想出一个类似的例子,逃荒路上被逼到弹尽粮绝进而疯狂的炼狱。

没听错,不是被被逼疯的人,而是疯狂肆虐的炼狱。

南泽就是炼狱本身。

宁质来到城西的私塾外,一眼在满屋的人里看到南泽。

南泽容貌昳丽,气质出众,作儒生打扮,端的是温润君子,在一众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学子里丝毫不逊色,甚至鹤立鸡群。

他静静等待,但没等多久,就下了学。

南泽婉言拒绝夫子考取功名的建议,收拾好桌案,连前桌溅到他桌角的墨迹都擦得一干二净,方施施然走出私塾,与宁质碰面。

“宁质。”宁字在齿间的余音格外悠长,无人察觉,南泽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丝。

为什么他们可以占有宁微的姓氏,而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属于宁微的印记?

被宽大衣袖遮掩的右手握成拳状,浅浅的指甲嵌进肉里,但很快他便松手,血液都未渗出,那破开的皮肉一眨眼就恢复如初。

“大师兄,这是我们挑来送给宁姐姐的礼物,希望大师兄能代为转交。”宁微闭关后,基本所有事务交由南泽打理,再未出面,而宁质然人不知道宁微闭关地点,所以送东西只能拜托南泽。

南泽接过布包,点头道:“同出一门,自当互相帮助。”

“宁质在此谢过师兄。”他恭敬作揖,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屋,递给南泽,“我们本来为师兄你也准备了一份礼物,但彬彬崇拜大师兄,主动接过差事,为大师兄画了一幅画。”

南泽没有变化,风轻云淡接过画轴:“替我谢过他。”

说完看一眼天色:“时间不早,若你无事,我先回去替宁姐姐护法。”

宁质摇头:“今日只有这一件事,最后望师兄能代替我们向宁姐姐问安。”

“自然。”

两人告别,宁质望着南泽的背影消失在夕阳里,转身回到独孤堂。

而当南泽感应到宁质离开,转步进到一无人的偏僻小巷,脸上春风般的笑容当即冷下。

他把画轴随手丢进储物袋,打开布包扫一眼里面的东西记下模样,漆黑的瞳里顿时红光一闪,那布包霍地消失无踪,若细看,青石板地面多出一层细碎的沙,风一吹便散了。

挥手把地面最后的痕迹消除,随后他跑遍全城,亲手把毁掉的礼物一一买回,唯有布包麻烦了点,需要他耗费时间原封不动的图案绣上去,但他十分熟练,节约不少时间。

借着残阳余晖完成最后一针,他把买的东西用布包包起来,踏上归途。

这五年来,所有需要他转送给宁微的东西都被他毁掉,他无法容忍宁微乃至她使用的东西沾染上别人的气息,可为了扮演宁微眼里乖巧温和的模样,他不能暴露此举,变成满嘴谎言的小人,所以在毁掉东西后,他便再将之重新买回,无法买的东西就亲自动手制作。

这样一来,宁微接受的东西,便全是他的,也只有他的。

下沉的嘴角再次勾起,南泽一歪头,笑得邪肆,君子气质全然不见。

不过在靠近宁微闭关洞府后,他再次变化表情,邪肆危险的气息被温和取代。

南泽洞府前铺上一层隔绝泥土的油纸,放下布包,弓手敲了敲石门,再把宁质的话复述一遍。

那油纸上的包袱忽然凭空消失,他默默加深笑意,盘腿坐到石门对面的石台,一动不动的盯着禁闭的石门,开始今天的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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