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边约好见面时间，周梵便与两位法律顾问一同前去，只留廖凡和姜以念在外等着。
地方选在当地一家高档餐厅。
装修颇具古典风格，四处可见方形木头柱子，柱子顶端挂着壁灯，古铜色的底座映着昏黄色的灯光，慵懒中透着贵气。
门口的服务生一打开大门姜以念就闻见一种奇香，冲劲上头让人觉得头晕目眩，反而廖凡觉得好闻，一直嗅着鼻子似乎想分辨到底是何种味道。
“姜小姐，您不舒服吗？”察觉她捂着鼻子，廖凡关切问道。
“味道有点受不了。”
廖凡四处看了一下，“那要不我们坐靠窗的位置，不过有点冷。”
“没事。”
之后姜以念就一直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酒桌生意不会那么轻易结束，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心里不太踏实，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约看出她的心思，廖凡安慰道：“酒桌上谈事一般只用喝酒，而且都是男人，姜小姐不用担心。”
“我在想事，没有担心。”姜以念勉强笑了一声又重新回到思绪里。
她确实在想事情，而且是关于周梵。
从知道她要来这里之后，恐怕周梵私底下就做过不少功课，有她知道的也有她不知道的，就开会时说的那些她就没想过，这哪里是临时的替补？
就算赵天霖家孩子没有生病，怕是他也会想尽办法用其他理由过来吧？
一想到这，姜以念心里就莫名矛盾。
好像循规蹈矩转动的时针，有一天失去束缚开始反着转，任由外界怎么操控就是没有一点儿要改变的迹象，反而乐此不疲，不知疲倦。
她是说过要和他相处试试看，可姜以念越来越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好像颠倒了，她成了被动接受的那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吃完饭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廖凡够着头往电梯那看，却怎么也没看到周梵他们仨的身影。
“姜小姐，你说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刚刚还一本正经安慰人的年轻男人，眼下却有些心虚，说话都不免失了一半底气。
“不会。”
周梵刚刚给她发过一条消息，没字只有一个胡乱按上去的表情。姜以念一看便知周梵在用这种方式让她放心，但未免牵扯太多，姜以念才没有告诉廖凡。
“去车上等。”
大厅里人不算多，如果一直待着未免起疑，姜以念招呼廖凡，两人一块回了车上。
半个小时之后，一行人勾肩搭背的出来了，廖凡定睛一看，果真是周梵他们。
“姜小姐，他们来了。”
姜以念皱眉，“声音小点。”
不光是担心廖凡声音太大引起注意，而是他发现周梵几乎是被人架着，完全喝成一副烂醉的样子。
其中一看上去有些身份的中年男人正在与他们的法律顾问握手，听不见说什么，但看那表情大致是非常满意这次见面。
道别之后，那男人还故意看了眼周梵，不知道是不是别有居心。
分别后，两位顾问搀着周梵上了一辆出租车，那帮人至始至终都在看着，未免造成不必要的失误，姜以念提醒廖凡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上去，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
“对对对，你看我莽撞个什么劲，多亏姜小姐提醒。”
一直等到那帮人完全离开，廖凡才将车开走。上了大马路之后与就他们背道而驰，直接往居住的酒店过去。
路上姜以念接到法律顾问的电话，对方言简意赅说了大致情况，只有提到周梵时法律顾问才开始叹气。
“人家一看我们两个老家伙就没劲，于是专挑周博士下手，周博士最后被喝趴下硬是又被人拍醒继续喝，我们俩这心里着实不痛快！”
听到对方一帮人只盯着周梵灌酒姜以念不知怎么的心里就莫名不舒服，她想了想刚刚在门口看到对方大概五六个人，这怕是想让周梵酒后吐真言才对。
“周博士的事先放一边，回头我找酒店去收拾，现在什么情况？”权衡之下，姜以念追着问细节。
“周博士中途去了趟洗手间，那边负责人同一时间也出去过，估计得等周博士醒了才能知道。”
“行，我明白了，你们好好休息其他事我来安排。”
草草挂掉电话之后，姜以念将廖凡支开自己去了前台。
“你好，请问1606房间的房卡能不能借用一下？”
前台是两位年纪轻轻的女服务生，一看姜以念这身打扮，两人对视一眼，最后其中一人甜甜道了声歉，“不好意思小姐，酒店的规矩是客人房间的房卡只能供他们自己使用。”
着急起来她都把这茬给忘了，于是她当着两位服务生的面将自己的身份证掏出来，同时又从手机里调出两人的结婚登记手续，“那这个行不行？还有我出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