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之后不久,她嫁了一个条件很好的丈夫,据说还是个音乐学院的老师。她很少回老家,只在弟弟夫妻去世的时候回去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回城了。
“你和你姑姑关系很好?”蒋仲勋问谢姝。谢姝只是含混地嗯了一声。
回家以后,蒋仲勋去问父亲,当年谢姝姐弟跟谢文韬的姐姐关系如何?蒋承宗有些惊讶地看着蒋仲勋:“啊,你也知道了?谢姝肯告诉你了么?”蒋仲勋想了想,说:“谢姝没有详细讲。”
果然,蒋承宗误以为蒋仲勋已经知道的,他叹了口气:“她姑姑当年打过她,说她偷钱。谢姝不承认,闹得非常厉害。我去的时候,谢姝身上被打地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才把他们姐弟接走了。”蒋承宗皱眉,“后来她姑姑打电话给我道歉,说是钱找到了。我想,大概是因为谢文韬的父母要抚养孙子孙女,找女儿要钱,所以起了争执,然后大人就拿孩子撒气。”蒋承宗对蒋仲勋又说;“谢文韬的父母都没什么文化,字不认识几个,道理都讲不通。其实要不是她姑姑这样打她,我还没理由把谢姝和乐安接回来。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们姐弟现在过得好就行了。”
蒋仲勋答应下来,可心里依然疑惑,真的是因为钱的问题?
那天,蒋仲勋心里冥冥中有些不安,他一直留意着监控。他发现谢姝今天洗澡的时间格外长,他直接去了谢姝的房间,敲她浴室的门。好一会儿,谢姝才穿着浴袍把门打开。她头发湿漉漉的,脸色却不是洗澡后的红润,反而有些苍白。
“哥,你来干嘛?”谢姝绕过蒋仲勋,坐在床边问。
“你洗澡的时间太长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蒋仲勋问。
谢姝抬头看着蒋仲勋,突然站起身抱住他,哽咽着说:“哥,只有你关心我。”
蒋仲勋微微推开谢姝,认真地看着她:“不,这不是关心,我只是好奇你的行为异常。”他指着正对着谢姝床的玩偶小熊,谢姝把摄像头塞在里面,以避免保姆的注意,“没有正常人喜欢让别人天天监视着生活。”
“那也没有正常人喜欢天天监视别人的生活。”谢姝道,“咱们两个正好互补。”谢姝把头埋进蒋仲勋的怀里。蒋仲勋无奈地抬头,偶然发现浴室里的浴盆下面又一道反光。他推开谢姝,进入浴室把那个反光的东西捡起来。
“你又没有胡子,拿剃须刀干什么?”这把刀被扔到很隐蔽的地方,要不是蒋仲勋凑巧看到它的反光,还真发现不了。谢姝低头,不看蒋仲勋:“我剃腿毛用的。”
“你长过腿毛?我怎么没看出来?”蒋仲勋把剃刀扔进垃圾桶,他转身严肃地问谢姝,“你是不是想自杀?”
谢姝惊慌地抬头看了蒋仲勋一眼,然后又低头不说话。
“你这样,我帮不了你。”蒋仲勋把手放在谢姝的肩头,“你得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你姑姑今天来找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谢姝花季少女的脸上,却露出苍凉的笑容:“哥,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因为好奇,想解开心里的疑惑?”
蒋仲勋皱眉:“有什么差别么?我现在做的事情,同时也能帮你。”
谢姝看看蒋仲勋,她上前一步用手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这就是差别。”她紧张地观察蒋仲勋的反应。
蒋仲勋确实有点诧异,他皱眉看着谢姝。谢姝知道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靠太近,但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靠近。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在蒋仲勋的脸上看到厌恶的表情,但是没有,她看到的只是讶异。谢姝心里微微一松。哥哥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蒋仲勋讨厌她的做法,她真的没什么理由活下去了。
“为什么?”蒋仲勋问她。
谢姝不说话,又吻他,这一次,她笨拙地伸出舌头舔他。蒋仲勋也没有接吻的经历,他对人类交换唾液的行为一直很反感,那让他觉得恶心。可谢姝的行为只让他觉得有趣,像个小动物一样,在他嘴边轻舔,他没觉得恶心他自己都有点惊讶。他把谢姝推开,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口水。她的口水没什么味道,甚至有点洗浴液的香味,或许是她刚洗完澡的原因。
“这种行为能解决你什么问题?”蒋仲勋真诚地问她。
谢姝看着哥哥的神情,他没有用淫邪的目光看她,他的眼睛明亮清澈,他只是在困惑。
“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干净的人。”不知不觉地,谢姝的目光模糊了。
蒋仲勋抹去她眼泪:“你洗了两个小时的澡,干净地一尘不染了。”他想了想,“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点的话。”
他低头,轻轻地吻她。谢姝环住他的脖子,笨拙地回应。
这一年,谢姝1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