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姑姑和你说什么了?”虽然在皇帝面前他信誓旦旦,但骆含霜的手段他也不是不了解。
凭着那一张脸和演技男女通吃,顾琅不就是那么被她骗到手的,迷得死去活来,现在见到他都是一副死人冰块脸。
眉宇间都是痛心谴责。
还真把他当不懂事不体会长辈苦心的熊孩子了。
菅悦对于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出奇的宽容,这次说不定也觉得他小姑姑……
他还在那琢磨,菅悦吃得差不多擦了擦嘴:“哦,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是什么,骆惊尘更抓心挠肝的好奇了。
菅悦冲他勾了勾手指,待他靠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以后少跟他们来往,一个个心眼子太多了,我怕你被欺负啊。”
骆惊尘弯起嘴角,心脏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开出一朵小小的花来。
舒适的熨帖感从心口一直渡到指尖。
他点头:“好,不过他们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你可得好好保护我。”
菅悦嫌弃推开他那张笑得过分灿烂的俊脸,往后坐了坐。
怎么突然感觉掉进了陷阱里。
用过膳,骆惊尘问她:“下午去哪?”
“干嘛?”
“要是没事,就陪我去个地方吧。”
菅悦没想到,骆惊尘居然带她回了骆府,之前迦叶住在这里的时候,她还不满自己都没来过。
骆惊尘当时说以后会有机会的,没想到这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菅悦好奇问身边人:“之前迦叶住进来的时候,你都不肯让我来,这回怎么这么大方让我来啦。”
骆惊尘语气自然:“迦叶是男子,自然无妨。”
嗯?听这话的意思。
菅悦问:“难不成我是第一个进来的姑娘?”
“嗯。”
她更好奇了,“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进了我骆府的门,就是我骆惊尘的人了。”骆惊尘语气霸道,微微侧目。
菅悦左脚刚迈进门槛,闻言差点绊在上面,骆惊尘动作熟练的搂住她的腰。
简直想叹气,都多少次了,他都练出来条件反射了。
菅悦瞪他:“你最近怎么回事?”
天天骚话连篇,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不成?
骆惊尘但笑不语,神色间势在必得。
菅悦心里犯嘀咕,之前那个守礼的纯情将军去哪了。
现在这个动不动就笑得这么好看勾引人的家伙是谁啊?
骆惊尘带她去了后院的祠堂,一路上菅悦走来,只觉得这骆府人丁稀少,景致倒是不错,但是看着素净淡雅,走得是干净利落的风格。
“你一个人住吗?”菅悦四处看了看,虽然宅子面积不算小,不过肯定不是骆家的住宅。
不然骆含霜也不会来三请四请了,看来他还真是独立门户了。
“嗯。”骆惊尘牵住她的手,语气难得有些迟疑斟酌,“你也知道,我自小就不受家里人喜欢。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什么人,但遇到你之后,我似乎有了答案。”
菅悦凝视着他深邃的墨眸,里面流转的是缠绵的情意。
她觉得脸有一点热,眼神羞怯明亮,声音低不可闻:“……什么答案?”
她被不期然揽入对方怀中,一个微凉的吻印在她的额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手牵着手进入祠堂的时候,菅悦还觉得脸颊热热的,脑子晕乎乎的。
等她看清供桌上供奉的牌位时,立刻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只因为那是骆惊尘母亲的牌位。
这算是见家长吗?可是她今天穿得这么普通,早知道她应该换身衣服再来的。
骆惊尘感觉到她的手在他掌心有些不安的蜷起,安慰的握紧,“没关系的,母亲不是重视这些虚礼的人。”
菅悦于是放下心来,认真的给这位听名字就很温柔美丽的母亲上了香。
在他们在祠堂拜祭上香的这会儿,外面下了阵急雨。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天空澄净如碧,空气被洗涤的清新干净,一弯彩虹挂在天边。
他们坐在秋千架上看彩虹。
菅悦晃着他的手打趣:“堂堂骆将军,还挺有童趣的,府里居然会有秋千这种东西。”
骆惊尘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五指穿入指缝呈十指交扣状,“这秋千是为你建的。”
菅悦想到前阵子她和宁桑桑比试荡秋千,了悟。
“原来你那个时候就计划好了要把我拐进来是不是?”菅悦凑近他气势汹汹的逼问。
骆惊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一点心虚都没有。
菅悦腹诽,她以前可真是太单纯了,竟然觉得他行事坦荡没有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