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是倒地的声儿。
“死人啦!死人啦!”
里面那女子一直在喊道。
苏阮皱眉,急忙将门打开,然后就瞧见小圆儿脸色惊慌的跌坐在地上,嘴唇颤抖着,然后指着躺在地上的胡琛。
“死人了。”
苏阮面色严肃,上前蹲下身,探胡琛脖颈间的气息,胡琛口吐白沫,就是中毒的征兆,呼吸跟脉搏已经没有了。
人是没救了,苏阮伸手将胡琛的嘴打开,凑近一些闻了闻,然后闻到了一股子臭味。
她想看清楚胡琛口中是否还有残留,但楼下忽然传来脚步声,她便起身,对地上的小圆儿道:“当我没来过这儿,若是你将我说了出去,你便也活不了。”
小圆儿便吓得不轻,闻言,眼神失神,点点头。
苏阮这才从这屋子里面走出去,若是被人瞧见她在这屋子中,那她是逃不了干系的。
这就变得比较麻烦了。
她急忙往下走,谁知从楼梯上下去的时候,没注意,一脚就踩空了。
她心中一紧,谁知下一秒就被人给撞在了怀中,她一抬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男子戴着半边面具,上面有金色的花纹。苏阮瞧见他下半边脸庞,倒是看不真切,察觉不到这是何人。
苏阮急忙将他的手拿开,“失礼了。”
说完就往后面跑,然后回了房间。
从儿倒是睡得香,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姿势没有换过。小孩儿什么烦恼都没有,也不用面对那么多复杂的人情。
苏阮叹了一口,不知怎的回想起在楼梯旁遇见的那个男子,看穿着也不像是平常人家,更何况脸上戴着的半边面具,上面有着金线做装饰,本就是价格不菲的物件。
她觉着那人应该不会怀疑自己吧。
她心中也没有底,坐在木榻旁边缓了缓,然后思索起来。口吐白沫,口中有臭味应该是什么草药中毒的征兆。
但这类草药有点多,只要是相冲或者是剂量大了,都会是这样的中毒症状。
“青青阿姊,你在想何事?”
也不知她坐在木榻上想了多久,回过神时,从儿都已经醒过来了,抬手揉着眼睛看着苏阮。
苏阮便问她,“可是饿了?”
从儿点点头,“是。”
“那我们下去吃些东西吧。”
“好哦。”
苏阮便牵着从儿往下走去。
谁知一下楼,便瞧见一群官府的侍卫在客栈中站着,中央站着一人,便是苏阮下楼时撞到的那个面罩男子。
不知是因为何,一直戴着张面具。
苏阮抬眸看过去,恰好也撞见那男子瞧了过来,苏阮忽的觉得男子那双眸子熟悉,但又不知这股子的熟悉从何而来。
她顿了顿,不动声色拉着从儿的手往后面走,她心中没底,刚想开口唤客栈老板来两碗面,谁知后面便有人唤住了她,“姑娘,稍等。”
这声儿沙哑,听起来也熟悉。
苏阮转头就对上面具男子,她真的对这男子无任何印象,她问道:“大人是有何事吗?”
“姑娘是哪里人,来这客栈中是为何?”
面具男子问道。
这些问题在苏阮来京城前,她便想出了对策,她道:“我是荒原来的蛊医,家父派我来京城同当今侍奉皇上的苏御医有些切磋,今日刚好路过这客栈,便先住下。等明日一早,便去苏府找苏御医。”
面具男子的语气并无任何起伏,道:“远道而来的客人,那明日...我便唤我手底下的侍卫将你护送去苏府?”
苏阮不知为何,他竟不提起在楼梯那儿发生的事。
她摇摇头,“我妹妹并未见过京城繁华,也未见过这般大的阵仗。若是有不熟的人陪着,她便会哭闹。”
“还是不劳烦大人了,谢过大人的好心。”
面具男子见她这模样,倒也没接着往下说什么。他盯着苏阮瞧了半晌,苏阮当他的目光不当做事儿,自顾自带着从儿往后面找了张木桌坐下,随即唤老板上两碗面。
今日客栈死了人,死的还是个官儿。客栈老板怕自个儿这小本生意做不下去,兴致并未多高,过来招呼苏阮时,还得小心翼翼瞧着一旁面具男子的神色。
面具男子又朝着她们走了过来,“鄙人唤顾停云,是大理府中小官,姑娘日后若是有用得着鄙人的地方,便去大理府唤鄙人的名儿。”
苏阮有些不悦,她同这面具男子今日就见了两次,若是他真的揪着楼梯发生的那事不放还好,现在这般像是有些殷勤的模样是为何。
反而像是悬在脖颈之上的一把刀,要落不落的,让人觉着心烦。
像是察觉到苏阮的不悦,面具男子也觉着自己有些失态,便补道:“若是姑娘有何线索,便来找我,我如今在三楼左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