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城门便合上,一直不开。”
“娘家那边路途遥远,我们过来时被城东的劫匪抢劫,也不能回去,便在这城外呆了几日。”
苏阮听着这话,眉头皱得紧,她不知这边城中官府怎的是这么一个作风。她见小娃手臂上有几道结痂的伤口,但应该是未处理过,上面血黏成一片,还有一些是痒了被小娃给挠开的。
顾霆深开口问道:“这城中官府叫何名字?”
母亲抬头,心中不知怎的对这男子有些怕,不似刚刚苏阮话语这般温婉,她回道:“城中官邸是原宇明,原家。”
“原家。”
顾霆深眯眼,这边城他并未安插人手,全是皇兄那边在管。朝中无人愿意过来治理,他便自荐,皇兄自然是巴不得哪儿危险他去哪儿,欣然应允。
这原宇明是京城原家旁系,原家主父是原锦,在朝中任礼部尚书一职。让旁系在边疆做“大王”,本就是朝中盛行的事,但大部分旁系虽说才能无几,但胜在未出何问题,朝中便也对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边城这事,不仅是才能无几的问题,而是未顾着百姓死活,只顾自己生。
顾霆深本就看不惯这些作风,如今瞧见城门紧闭和面前母子这模样,他眉头也是紧皱着的,满脸阴郁。
苏阮只觉他同之前不一样,应该是动气了。
她蹲下身,拿出治外伤的药膏,然后轻轻将小娃的手拿过来,“这药膏是治外伤的,可能会有些痒,但你不可以伸手挠哦。挠了,这伤可就好不了了。”
小娃见她温和,胆子便也慢慢大了起来,任由苏阮将那白色的药膏顺着自己手上的伤痕抹上去。
他怯怯道:“我爹给我取的名叫何书谦,但平日爹娘都唤我书儿。”
何书谦......
这可是大文豪啊!写的很多诗都传到现代,无论是哪个年级的语文教材上,都有他的诗和词做赏析。
这对后世可是有深远的影响。
苏阮听到他的名字时,手一抖,差点没拿住药膏。
“书儿,是个好名。你爹给你取这名,可是希望你多读些书,日后成一个有用之人,你爹娘就不必受这么多苦了。”
何书谦乖乖点头,用着奶声奶气的声儿道:“我定会让爹娘享福的。”
一旁何母听见他们这话,眼泪又流了出来,抬手摸着何书谦的头,“是娘无能,让书儿受苦了。”
何书谦回道:“有娘陪着,便不算受苦。”
何母哭得更大声了。
顾霆深侧过头,见王启明敲城门,里面还是像之前一般未传来动静。
王启明便朝里面喊道:“我们是朝廷派来治理鼠疫,里面守门的侍卫快些将城门打开!”
他喊完过后,里面依旧未传来声儿。
顾霆深便对着身后侍卫招了招手,“你们将这城门撞开。”
侍卫齐声应道,“是。”
苏阮见他这阵仗,将何家母子给带到一旁,“那是当朝王爷,他可不像城中官府那般。”
她低头,小声同何书谦道。
何书谦点点头,“那我以后也要像王爷这般,为百姓着想。”
苏阮笑了声,心中想孺子可教。
顾霆深那边,侍卫全都往前走。这程并未带多少侍卫,瞧样子也是十来个。
但十来个也足够将这城门推开,只要里面未将门栓抵上。
顾霆深也是试个法子,若是门栓未抵上,那同城门打开有何区别。他瞧见王启明带着侍卫都站定在城门面前,王启明见人都站齐了,便开口喊道。
“三。”
“二。”
“一!”
“推!”
众人便用力,只见城门立马就往里面敞开,王启明还未来得及收力,整个人直接往前面摔趴下去。
“我去!居然没有上门栓。”
苏阮瞧见他那吃土模样,便想笑,一转头对上顾霆深看着城里,一脸严肃模样。
她便抬眸瞧过去。
只见城门到街道,远处瞧不见任何一人。所能瞧见的地方都是破落模样,何家母子见状,恍下神,便急忙冲了进去,“何笔行!”
顾霆深便也带着人走进去。
苏阮觉着奇怪,这街上怎的连一人都未瞧见,她还顺路进了几个屋子,里面也是杂乱,但瞧不见任何一人。
她走了出来,面色凝重。
“屋里也无人?”顾霆深问道。
苏阮纳闷:“是。”
王启明疑惑:“若是都患病死了,那尸体呢,怎的尸体也瞧不见?”
苏阮顿了顿,“王爷,你可闻见烧柴的味道?”
顾霆深闻言,仔细闻了闻,“是有,但不明显。”
苏阮想到一种可能性,脸色白了几分,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