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朝廷怕是如今也不知这事。”
“后面为了保命,又所有将无权无势的百姓赶入下城,还不许任何人出城。”
苏阮皱着眉头,“这般的话染上鼠疫的百姓不是会越来越多?”
“是啊,但本就是靠近边疆的小城,平日就被朝廷忽视,这儿的官府人员便都养成一副当地土匪做派,只顾自己不顾百姓。”
现代也有这些靠着权势揽利的人,只是都未摆在明面上,但在古代,这种氛围格外明显。
苏阮顿了顿道:“官府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顾霆深闻言抬眸瞧她,明明带着几分疑惑,偏生眸子中又有几分坚定。
他笑道:“你可知,朝中有多少大臣的子女是攀附关系当上官的吗?”
苏阮摇摇头,她不知晓,但既然顾霆深会这般问她,数量只怕是不会少。
“而你又可知,有多少有才能但却被攀附关系的官员打压的吗?”
“就拿朱源举例,他的才能被先皇肯定,在宫中任文官。后面被王丞相打压,本该将朱源任命为礼部侍郎,但最终在侍郎那位置上的,是王丞相母氏那边的侄子。”
“朱源不得志,这才写出那几篇厌恶官场,道皇兄是庸君的文章。”
“这好似成了常态。”
苏阮听这话,心中不知怎的生起来几分厌恶。
她纳闷,问道:“成了常态,便是对的事吗?”
顾霆深笑道:“常态,便是对的事。”
后面休整完,众人又接着赶路。
顾霆深依旧拿着自己手中那本古籍,头也不抬,一言不发。
苏阮找不着事儿打发时间,但又不敢说过去,生怕自己有断了呼吸,让王启明或者顾霆深拜拜担忧一场。
她掀开帘子,瞧着外面。
这个时候的环境还没受到工业化时代的荼毒,远处连绵不断的山翠绿,天也蓝得干净。苏阮自小便在城市中长大,只是小时候和父亲去旅过游,但景色也没有如今这般瞧着舒适。
后面读书之后,便没有再出去旅过游。
“可想看书?”顾霆深问道。
苏阮放下帘子,转身瞧过去,“想。”
顾霆深便从身旁拿过一册书递给苏阮,这书被翻得旧了,一旁装订的线已断了几根。苏阮翻了翻,中间几页纸差点翻落了下来。
她看了眼大致内容,是在讲礼义廉耻的。
她觉着这些东西讲得累赘,但无奈此时找不到法子混时间,便硬着头皮看下去。
苏阮虽然很喜欢看书,但她看的都是历史向之类的。虽说没有历史故事那般有趣,反而显得沉闷,但苏阮觉着明白或是记住一个朝代的历史,便旁观了无数人一个朝代的兴衰。
这远比历史故事有趣得多。
偏生手中拿着的这本她提不起兴趣。
苏阮看着看着,只觉得眼皮子打架,慢慢就闭上眸子,靠在木窗旁又睡了过去。
她睡得安稳,无刚刚的情景出现。
顾霆深听见旁边传来平稳呼吸,便抬头瞧了一眼。他轻轻将手中古籍放下,伸出手去探苏阮的鼻息,温热气息扑在手指上,他这才莫名松口气。
他直觉刚刚苏阮没了鼻息那事有蹊跷,但苏阮自己是学了医术的,她都未察觉自己身上不对经,他便不好察觉。
第二日午后,王启明瞧见边城城墙,他便对着帘子内的顾霆深道:“王爷,到边城了。”
顾霆深掀开帘子瞧了一眼,“慢了两个时辰。”
“怕苏姑娘累着,便在途中多歇息了两回。”王启明回道。
顾霆深闻言,便转头望向掀开帘子,像是瞧见新奇物件一直盯着外面瞧的苏阮。
他淡淡“嗯”了声。
苏阮转过头来,倒是对这话题无趣,问道:“为何连守城的士兵都没有?”
顾霆深抬眸瞧了一眼,“大抵都在上城保命。”
苏阮没应,将帘子放了下去。忽的意识到顾霆深未咳嗽了,但系统还未弹出来说任务完成,她侧头瞧了眼顾霆深,顾霆深恰好也转头望她。
她便问道:“王爷风寒可好些了?”
顾霆深摇摇头,“头还有些疼。”
“大抵是王爷低读古籍时间长了些,王爷要不趁着还未进城浅睡会儿,进城了我便叫你。”苏阮道。
话中听不出几分关心,顾霆深只觉得也有些困乏,便“嗯”了声,向后靠着闭眼假寐。
苏阮见状,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等着系统提示。
一直到了边城外,系统都未弹出来,苏阮开始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