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史书上对这位皇太后的评价,和顾霆深的截然相反。若是将顾霆深说成一个六亲不认,那史书或是史学家对顾霆深的评价便是一些怨气至极。

大多都是在说顾霆深冷血,为了皇位弑兄;还因为当年一桩小事,就将皇上记恨在心。

而对皇太后的评价统一停留在温婉上,无论是早已死去的先皇还是如今的皇上,皇太后一直守己本分,从未参与过朝廷之事。她还对百姓平和,做了不少善事,给流落街头的孩童发粥,给科举未中但优先进步的书生做偏官。

苏阮之前也不知是在哪本野史上瞧见过,说是皇太后是皇上生母,所以荣华富贵,而她同顾霆深虽不是亲近,但至少也是和气母子。

可刚刚在皇太后殿中,苏阮只察觉顾霆深想亲近皇太后,皇太后面上虽和善,但并未真切问过顾霆深几句。

这同史书上差得太多,苏阮憋不住,便直接问出了口:“为何王爷您会和太后这般生疏?”

她话音一落,王启明牵着马的缰绳差点松手,他震惊转头瞧着苏阮,忍不住出声呵斥:“大胆!”

苏阮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帘子后传来声哼笑,“明儿。”

这是在制止王启明,王启明只得憋着话,耳根子红半片,默着架马车。

“你怎的会想问我这?”顾霆深问道。

苏阮瞧不见帘子里面,只听他这语气,察觉到他并无被冒犯的怒意。她暗地松了口气,“皇太后似乎对王爷您......”

后面的话她未道全,她知晓顾霆深听得出自己话中的意思,便坐着等帘子背后的人回。

顾霆深咳嗽一声,淡道:“你可知当年偏殿失火?”

苏阮点点头,“知晓,听家父提过几嘴。”

顾霆深便道当年偏殿失火,皇上好玩,想将放在殿中的纸鸢取出来。顾霆深本应该安然无恙跑出偏殿,因着皇上这话,便掉头回去,跑入火中。

他拿着纸鸢,本都要出了偏殿。

可是那大火烧毁了梁子,一根带着火的木桩忽的掉下来,直接砸在了顾霆深的腿上。

纸鸢是给皇上拿了出来,但顾霆深的腿自那以后就瘸了。

史书上记载过,但带给苏阮的感受远没有当事人亲自同她讲来得这般深。史书上为了将皇上的好玩掩盖,大抵是受了权势的影响,并未提到是皇上想将那纸鸢带出来,只说是有个婢女道:“太子的纸鸢还未拿出来!”

反过来倒像是顾霆深自作多情了些,在一些史学评论家的嘴中,还给顾霆深加了些“无妄之罪”,说是顾霆深本可以让下人进去取,他这般做是为了讨太子的欢心,借此发挥说是顾霆深心机深,然后来印证朝代后期顾霆深性子阴沉的缘故。

可是史书上并未记载这件事的后续,苏阮从顾霆深的嘴中听到了。

“父皇见孤腿瘸了,行动不便,便纵容孤一些。他便下令,让殿中下人照顾好孤,将好玩的或是好吃的,都会给予孤。”

“但皇兄瞧见孤这模样,他却觉得父皇偏心,便给孤下了套。”

“孤不过是将计就计,谁知就被太后发觉,觉着那是孤的错。”

顾霆深生母随着父皇走了,他未曾有过太多的母爱,都是在皇太后这边察觉到的。他将皇太后看作是生母,但皇太后却由着那事同顾霆深有了间隙。

苏阮思了片刻,道:“是太后不知晓这事背后缘由,她若是知晓,便不会这般待王爷。”

帘子背后的人忽的冷笑一声,“你当她真是不知晓?”

他这话一落,苏阮心里发冷。

是啊,都是在后宫摸爬滚打好些年的,怎会连孩童之间的争闹都瞧不清楚。无非就是太子与王爷、亲生与养子之间做取舍,皇太后虽温婉,但也未做到无偏心。

苏阮觉着自己还是将这些人瞧得太简单了。

史书上记载的始终都是一面之词,但如果想要了解一个人,怎的只能通过书上那些词句,隔得太远了。那些词句远不如当个旁观者这般来的真实,人都是多面的,只有了解后才能领悟到这个朝代带来的压抑。

苏阮觉得自己像是透过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跟真的历史人物对话一样,但她是真的在跟历史人物对话。

王爷府在宫外,但离得不远。

王启明将二人送至王爷府时,天上月亮已来到正中。夜太晚了,都有些乏,苏阮下马车时还打了哈欠。

“可是困了?”顾霆深忽的问她。

苏阮点了点头。

“明儿,洗漱后将她带去东边客房。”

王启明应“是”。

说罢,顾霆深便领着头,往王爷府内走。

苏阮本以为今晚就这么过去了,她放松心身后就觉得困乏,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谁知脚刚踏进王爷府,脑里面就响起来一声叮咚。她环绕四周,果不其然时间被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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