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盛从最开始兴致勃勃的神色最后越变越凝重。
“你答的很好。”
“那当然，我就说我是天才吧。”郝莹的神色变得鲜活。
陈云盛艰难地开口：“你……有没有学过奥数。”
“没有哦，我从来不上补习班。”郝莹弯起眼睛。
“那你之前参加过竞赛之类的吗？”
郝莹被问住了，又噗嗤一声笑出来：“算了吧，还竞赛呢，我参加过最大的比赛就是市里的书法和作文比赛，哪有机会呀。”
陈云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郝莹这颗蒙尘明珠。
她聪明鲜活有趣，却只在一座小县城里熠熠生辉。如果给她好的资源，也未免不会造就出一颗星星。
“那你想试试参加竞赛吗？我可以帮你要到资格。”
郝莹的回答却出乎意外。
“兴趣变成工作就会苦不堪言，我只把做题当学校打发时间的东西，真要我去搞题海战术，我会秃的，头发本来就少。”郝莹摸摸头顶的头发。
“而且我只擅长再创造，用原有的方法和经验用不同的方式解决问题，发现不了什么震撼世界的定理和研究，也只能在学生时代逞威风。至于履历，我也不太需要，因为一高连保送资格都没有。”郝莹依然笑着喋喋不休。
陈云盛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只好沉默着。他好像从来都没看透郝莹，尽管郝莹总是很坦诚地讲出内心想法。
“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讲，我会尽力帮你的。”陈云盛如是道。
“好呀。”郝莹还是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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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快如流水般过去，可是学生却是一天一天掰着手指头数，对着春游日望眼欲穿。
班里的人排着队从老李手里拿过统一上交的手机。
“完蛋，这次没考好，怎么办啊。”李思仪蹲下来，十分苦恼。
郝莹没忍住rua她一把：“反正明天回校直接放五一假了，成绩不会在假期时候出来的，放心吧。”
李思仪还是没忍住叹气，又重振旗鼓：“你说得对，今天还能穿自己衣服，相当于放了四天假。”
“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干嘛呢，赶紧过来啊。”老李朝着她们两个喊。
李思仪迅速起身，朝大部队跑过去。
她们坐上大巴，陈云盛坐在郝莹位置前。
路上，郝莹和李思仪不住聊天，身前某人鬼鬼祟祟掏出手机，开始自拍起来。
不过是把郝莹也照了进去。
阳光正好，洒在郝莹的发丝上，整个人都发着光，她侧过头和李思仪说话，眉眼弯弯，她很喜欢绑高马尾，穿了件纯灰长袖短卫衣，下面穿了黑色牛仔长裤，很暗淡的颜色，但是郝莹把它们衬的很鲜活。
陈云盛看呆了，再反应过来，正好与镜头中郝莹眼中促狭的笑意对上。
陈云盛脸爆红，手忙脚乱地息屏，却不小心碰到快门键。
“陈同学。”
“你想跟我合照就直说嘛。”少女甜甜的很清澈的声音响起来，还带了点笑意。
陈云盛不好意思地说：“你今天这身，很好看。”
“那你以后每天都要关注我的穿搭。我对自己的审美还是很有信心的。”
“好。”陈云盛轻轻地说。
郝莹听的一愣，她只是随口说着玩玩，这声好像根羽毛轻轻飘在人的心上，又重重砸向胸口，霸道的只让她听到“咚咚咚”的响声。
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瞬间。
这刻，两人的心跳声，只为对方而鸣。
“宿主宿主，攻略值30了，情绪波动也很大。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系统很激动地出声。
陈云盛低低地“嗯”了一声，喜欢不该被人这样丈量。
大巴行驶到站，车门打开了，郝莹背着双肩包，很轻快地跳下去，向还没下车的李思仪伸出手，行了个绅士礼：“亲爱的小姐，请允许我扶您下车。”
陈云盛紧跟在李思仪身后，看到这幕，心里有种隐隐说不上来的期待。
但是郝莹没有，她扭过头和李思仪说话。
陈云盛心里空空的，瘪了瘪嘴。
一双细白的手伸在陈云盛面前：“陈娇娇公主，请允许我扶您下车。”
陈云盛的脸再次爆红，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逃下车。
唯留郝莹嘴角上扬。
以及李思仪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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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走不动了。”李思仪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双手不住扇风，“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了，不是你睡觉那会了。”
周围大部分人也是李思仪一样的反应，反观郝莹，背了个双肩包，精气十足，活像小强一样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