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差不多可以了吧？他刚才冰敷了那么久，沾了药酒的手也越来越烫，再这么揉下去要没力气了。
“还会疼吗？”绮容抬眼问陆羽明，却撞上他炽热的目光看的不是手而是自己的脸，而且他应该已经盯着自己好一阵子了吧？绮容刚才光顾着看眼前的手，没注意到两个人的脸其实离得超级近。
“……嗯？”陆羽明没想到绮容会忽然抬眼，他一个人在这儿兵荒马乱的事实被发现了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转过头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不疼。”
到底有什么值得脸红啊？绮容才注意到他的荷尔蒙气息在药酒气味的掩护之下释放得十分肆意，完全包围了这篇区域。呼吸声也听得见……绮容不知为何也渐渐耳朵发热，分神想着不该想的事情连带着手上力气都松懈了。
真是的，既然没有做好准备就不要叫我做这种事情嘛，好像我故意勾引你似的，麻烦。绮容刚想说差不多可以包上弹力纱布了，就听见陆羽明叫了自己一声。
“绮容。”
“嗯？”绮容看着自己正前方的卫衣带子不敢抬头，听到了他喘气的声音也看到了他呼吸的起伏。眼皮像有一千斤重般不敢抬起来，也隐隐约约察觉到陆羽明在往自己这边靠。
就算被说是puppy love绮容还是有过类似经验的。
这是接吻的前兆。
她稍微抬起一点眼睛，看见陆羽明的下颌线条和微张着的嘴唇。
被这样的嘴唇亲吻……好像也不错吧……
但是但是但是！还完全没到可以接吻的关系呢！
各种亲密举动在绮容那里是分级的，
说好了无论他要忍住的吧？他应该——不会食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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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场景和氛围渲染的关系，此时纯粹的□□有，初动般的青涩也有。
陆羽明看着绮容如此亲昵地为自己上着药酒，似乎手上的力气快要用完似的劲儿越来越小，迷迷糊糊地心想着她果然做什么事情都好认真。
在看着她的侧脸时会不断地回想过去，然后在想“这半年真的想做梦一样过来了”，以前远远看着的人儿，现在也会安安静静坐在自己旁边。
好像自己认定的“喜欢”，已经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欢了……
此时此刻无论怎么样都想亲一亲绮容，嘴唇、脸颊、耳朵……或许就亲在她毛茸茸的卷发上，像轻飘飘一片叶子落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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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太久了。
再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可能要晕倒了……绮容心一横，忽然抬眼看向已经凝视了自己许久的陆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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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了目光，绮容直视着的事含情脉脉却又看起来极其不可靠的桃花眼，以及微微泛红的脸。
她依稀记得那一样的阳光刚才也在另一间教室里面照耀着自己，那时的气温有这么高吗？
更衣室的空气以烟花的形状无声而猛烈的绽开，好像在催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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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靠近了，太安静了。
他逐渐清晰、沉重的呼吸声混杂着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安静得不行的空间里面暧昧地回响。
她也没躲避、惊恐，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下来。
陆羽明跟面前的绮容对视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放松的，带着一点儿讶异、羞赧，以及让自己在痴迷和清醒中左右摇摆的一种天真纯洁。
算了！
他猛地转身，连带着放在绮容身上的手也抽开。
“干什么嘛……莫名其妙的。”绮容说。
“还不是因为你。”陆羽明说，不知怎么回事嗓子有点哑，他假装自然地整理头发再咳两声。
绮容拿了张纸巾擦拭手上多余的药酒，不知为何对于他的中途放弃还有一些些失落，“明明是你没法控制。”
“我控制住了。”陆羽明默默地为自己辩白，他也搞不清什么回事，亲吻喜欢的女孩现在是怎么困难的事情吗？
沉默了半分钟。
“就是觉得场景太美好了，所以不想破坏啊。”陆羽明继续说，撑着脸望向别处，“而且我答应了绮容的事情，要是我做不到也很废吧？”
绮容“噗”一下笑出声来，“原来你知道呀，那以后还是少见面吧，免得你难受。”
“可别，这段时间本来就跟你见得少。而且我马上要比赛了，跟你待在一起真的好锻炼心肺功能。”陆羽明苦笑了两秒，又说：“就是太伤肾了。”
“肾不好就多吃鸡蛋芝麻蜂蜜。”绮容无情地说，“你的手应该可以了吧？
“……”好绝情的女人，“差不多了，能再麻烦你帮我绑一下绷带吗？”
看着陆羽明从医疗箱里面找出写着弹力字样的绷带，绮容说：“我不会用这个……”
“那我教你。”陆羽明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