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
时宴便冲着海面唤了一声,原本还算静谧的海面湛开巨浪。
一只体型庞大的巨龙飞向空中盘旋一阵后逐渐化小,在落到时宴面前时,就像一条黑色的小蛇。它金色的双眼朝时宴眨了眨,小小的龙头用力撞了一下时宴高挺的鼻子。
时宴被它装的有些吃痛,不经笑骂。
“刚把你放出来就朝我撒气,没良心。”
听懂了时宴在骂自己,小黑将头扭到一边,黑色的尾巴却伸到时宴被撞红的鼻头在上边转了转,像是在帮他揉鼻子。
但揉了没几下,小黑飞向他袖口里把自己藏了起来,一看就是龙脾气还没消,还想跟时宴赌气。
“少主。”紫莘缓缓走近时宴,将刚才整顿好的情况向他回报:“此次攻打天界的三十万精英目前还剩二十万,已经照您的吩咐给他们还在族中的家人安抚,派了两万精英到三界各地寻找从天界掉落的兄弟们了。”
“让他们在外找七日吧,七日未能寻回便不寻了。”时宴抖了抖自己的衣摆妄图将黑龙抖出。
“可……”
“魔界子民的气息,魔界之人百米内都能感应的到。若是感应不到的……“时宴停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回头看向身后的紫莘“还有亲人在我魔界的便发放抚恤,人不必带回。”
“是。”紫莘视线注视着时宴,虽说知道少主修为已是这三界之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可回想起先前时宴被洞穿的胸膛还是有些担忧。
“您的伤……当真的无碍吗?”
“你把你少主当病鸡啊?”时宴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膛,身子也朝紫莘正了正:“你瞧瞧,好着呢。”
见时宴如此,紫莘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下心来,想到方才他的话立马反驳:“你又不是没病鸡过!”
“好汉不提当年弱!”时宴愣了愣,马上转移紫莘的注意力:“天界那把冒火的剑还真是厉害,我的魔气居然都挡不住。”
“相传是天界太岁的配剑名为火舞剑,太岁仙逝后此剑便成了后续天界战神的配剑。”紫莘向他解释,悉知自己少主只知道逍遥自在对天界的事一点都不了解。
“那死掉的人精不是战神吗?火舞剑并未在她手中。”
“将少主重伤的,是太玄山的玄玉真人。”
“太玄山?”
“是太岁诞生之地,晚年太岁在此开宗立派名为普陀,是以救济世人。而玄玉便是如今太玄山中最出众的一位。”
“他是现任太玄山的掌门?”
“然也,据说太玄山的仙尊是仙界的一位玄懿老君,他收了三名弟子,玄玉是其中之一。”
“弟子收弟子?”
“什么啊少主,人家玄玉据说是下任仙尊,人家仙尊收仙界战神当弟子不是很正常?”
“可惜那盆芙蓉“时宴摇了摇头:“摊上那么一个师父,还不如给我当侍女呢。”
“紫莘是没把少主伺候好?”手再也忍不住抽出了腰间的蟒鞭。
“好好好“时宴感受到了她的不满,双手合掌朝紫莘拜了拜”错了错了,你先下去吧。”
“你还未用膳呢。”
他边拜边朝自己寝殿的方向退去:“睡醒了再吃。”说完这句马上跑进去,还不忘从里面探出一只手指为自己寝殿施法,防止紫莘骚扰。
看着这般,紫莘摇头泛起了白眼:“幼稚鬼。”
自那次天门之战过后,三界未在有什么大的动乱,天界由于那次大战后,各路仙家一直在精进修为。
玄玉回到太玄山后便一直闭关不出,他身为即将继任的仙尊却在继任大典时依旧闭关不出。
“玄玉。“苍老的声音透过石门传入了玄玉耳畔,玄玉紧闭着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但这双眼睛毫无生机,留下的是如同一汪死水般的空洞。他缓缓挥手,石门的封印被他撤下。
“哒哒哒。”银发高高扎起,随玄玉穿着白衣的玄懿老君走到玄玉面前。
“师父……”太久未曾发声,嗓音嘶哑无比,但玄懿未曾介怀,移步走到一旁石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为师告诫过你,不得动情。”玄懿说道。
原本正饮水的玄玉听见这话不禁抢到了嗓子:“咳咳”
见此情形,玄懿皱了皱眉:“方说一句,你便连水都喝不进了?”
玄玉赶紧躬身,欲赔不是,被被制止。
“若自省觉得不堪继任,为师倒也理解;但若因七情六欲,我可在仙陨前将你情丝斩去。”
玄玉没说话,搀扶着玄懿坐到石椅上后,在他面前缓缓跪下。
“既然不愿,为何动情?”
“情动不知何时,却已深入骨髓……”玄玉躬身对着玄懿磕了个响头:“不孝徒愧对师父教诲,虽被带入太玄时便已得告诫要远离红尘凡事、七情六欲,可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