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船;三是避讳妇人。”(1)
“昼寝夜醒、人不离船……什么玩意儿,我真记不住。”
“柒柒,接着打。”
“嗷嗷……别别别,我记住了,人不离船,夜不能寐……”
“打!”
“哎哟!你别老打一个地儿啊,噢……嘶,我这回真记住了。”
培训的时光在愉快的氛围中度过。
胡三有五日寒窗,遍体鳞伤,亏得他皮糙肉厚十分抗揍,只休养一天,就被杜袅袅逼着上了虎威镖局的考场。
主要是怕养伤久了,背过的全忘了。
养伤的时候胡三有就憋着一口气,等着七日到了找回场子。
他估摸着杜袅袅是找了些行镖相关的书籍,总结成试题教给他,好让他了解当镖师的规矩。可即便如此,那也不代表他一定能进,他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科举考试得读十年、几十年,那书摞起来跟小山一样,考试这种事,哪有几日能成的。
何况他这脑袋,压根不是读书的料,考什么都不行。
第七日,难得是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
和风熏柳,鲜花烂漫,春色抹去了天地萧肃,正是踏青赏景的好时节。
沿着城西大街的石板路一直走,能够看到一座宏伟矗立的建筑,朱漆的大门前,左右各有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旁边各竖一根两三丈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靛蓝色旗帜,旗面上黄色丝线绣着头神态威猛睥睨百兽的老虎,旗子随风招展,更显灵动威武。
大门正中的牌匾,“虎威镖局”四个大字金漆灿灿,刚劲非凡。
从正门进去,是个极为宽敞的露天场院,平日里是镖师们练功之所,今日院里摆放了几排长凳,供人休憩时用,最中间的位置空出来,作为比武的场地,场地两旁各摆了几套高脚的桌椅,方便考官们观摩记录。
杜袅袅带着妹妹此时便坐在长凳上。待胡三有到了,将他叫到一旁,抽查他背过的考题。
大约是打的狠了,这厮竟背的一字不差,只是看她的眼神透着古怪,似面服心不服。
不过这都不重要,杜袅袅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便让杜柒柒在功夫上提点他几句。
杜柒柒眼神呆呆的,看起来懵懂天真,说出来的话却是老练直白,“你的动作太慢了,漏洞太多。”
胡三有:“……你又看不见,怎知我出手快慢。”
杜柒柒面无表情:“我能听见。”
杜袅袅嘴角噙笑,夸了妹妹两句,攥着她软乎乎的小手,回到长凳上坐定。
虎威镖局的管事到场中宣读了几项考试规则,比如不能伤人、不能作弊、择优选录之类的,便开始了武试。
报考的人足足有几十,分为五组,一一和武试的考官过招。
胡三有被分在靠边的一组,前面有六人。有的尚能和考官过上十几招,有的两招就落败。
他盯着这些人的动作招式,看着看着,突然醒悟,他个头大臂长腿长,挥舞兵刃时力量强劲,但用时却多,对手足以从他起势的姿势判断他要攻击的位置,进而躲避。
我真是武学天才!这么快就能开悟。胡三有想。
不就是快吗?简单。
上场后,他势如破竹,充分规避发现的缺点,果然屡屡得手,亮眼的表现引得两旁记录的考官们连连点头。
下场后,他还意犹未尽。
武试考的应该不错吧。胡三有内心涌起自豪感,忽然萌生出急切想要加入镖局的念头,但……后面还有文试。
他焦躁地抓耳挠腮,此时心底反而有些期盼杜袅袅让他背的那些题能派上些用场,兴许能押对一两道呢。
只要能让他进。
可是,太难了,他那个不开窍的脑袋,他老娘看了都叹气。小时候上了一年学,把夫子气的脱下鞋来追着他打了三条街。
武试的结果很快出来。胡三有排在甲等第二。
丙等往后的可以直接回家了,无法晋级文试。淘汰了快一半人。
胡三有得意地朝杜袅袅亮了亮手里的长戟,跟着他来看热闹的何胖、何瘦都快把他夸上天了。
“老大真不愧是人中龙凤。这招式耍的,漂亮!”
“大哥拿着画戟往这一站,跟那庙里的关二爷似的,小娘子的眼神都忍不住往大哥身上瞟。”
胡三有喜滋滋,然后就发现,“那杜娘子怎么压根儿没往我这边看呢?”
不仅看都没看,还拿着一把瓜子,和妹妹边嗑边聊,敢情来看戏了。
“请诸位考生速速前往文昌阁,准备文试。”
何胖:“大哥,要考文试了。”
何瘦:“大哥,你怎么了,这戟怎么压我身上了,怪沉的。”
“没什么,腿有点软,你先替我拿着。”胡三有靠着何胖缓了缓,“我去了,你们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