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登顺从地举起右手,接着眼皮一跳。
飞鸟抓起他的手举到红唇边,锋利的獠牙在其掌心一掠而过,划开一条细长的伤口,随后把自己的左手叠了上去,与凯登掌心相贴,让两条伤口重合、鲜血交汇。
“停止自愈,以血换血,你会看到你想要的。”飞鸟清脆的话音中。
凯登眼前一。
下一秒,眼前的一切就像被微风吹拂的湖面泛起涟漪,当涟漪静止,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画面呈现在他眼前。
一片长满鲜的山坡中央,坐落着一堆鹅卵石堆砌的粗陋坟包,周围摆放着戒指、耳环、首饰、生锈的羊毛剪、以及玫瑰。
一个男人站在坟包前,跟其他郊狼部落的战士一样,穿着坎肩、皮裙、绑腿,简陋、原始,倒三角形的后背密布一块块肌肉。
此时,他双手举着陶笛,对着坟包吹奏着凄凉、空灵的乐曲,这乐声极富情绪感染力,像是在倾述、纪念,又在深深叹息。
连周围红红绿绿、充满生机的鲜,也在这悲吟中颤抖。
令人失望的是,这些内容几乎都是日常的话题,比如邀请同伴在工作之后进入森林赛跑、单挑、训狼、向郊狼柯帝祈祷,
“我没告诉过你吗,我最擅长的领域是找人,超能力并非只能用来战斗,用来辅助可以忽略繁琐的步骤,直达终点!”
这是迪安从北往西南一路搜寻“莱娜”的收获之一。
热量剥夺!
凯登呆滞了两秒,鼻子抽了一下,抓狂地揉乱头发,
“不,这不可能!露辛达被埋在山下农场边,迪安,你跟我一起去看过,你知道吧!”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迪安垂下脸,分析,“除非失踪案中混入了超自然因素,掩盖了痕迹。”
“我只能用最后一种办法,”迪安垂下头沉声道,“飞鸟,把五名失踪战士的画像给我。”
“无论幕后黑手是什么妖魔鬼怪!”凯登愤怒地说,“一定要把他抓出来!”
迪安说,“我指的是使用诱饵,故意安排一个落单的同伴,引诱凶手出击。”
凯登又问,“他们失踪前都和谁交流过?”
“在外边蹉跎了十几年吧,觉醒得太晚,又是混血,”老人铜铃般的绿眼睛一扫凯登匀称的身材,遍布老茧的手掌往他肩膀上重重一拍捏了捏,白的胡须扫帚一样颤了颤,“不及你父亲十分之一的强壮,以后要努力锻炼啊。”
迪安就见凯登闭上眼睛,肌肉收缩,眼皮底下眼球左右摆动,就像是陷入了睡眠之中。
从语法看,其中不仅有英文字母,还有另外两种文字,迪安猜测是西班牙语和玛雅语。
随后三人带着画像去到部落外一处空旷无人的树林,迪安拿出了黑发金眸的灰影的画像,审视他的眼睛、鼻子,长相和身材、气质…
“他们能有多强?”迪安问,
凯登眼前一,画面破碎。
飞鸟明媚的大眼睛一黯,忧心忡忡地说,“这也是祭司最担心的地方,部落已经好些年没有阿尔法狼,我们的规模已经超标。超自然汇聚律随时可能降临,说不定已经降临,它就像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一样,对我们动了手。”
“不,是飞鸟,她更受祭司器重,胸脯更挺拔,能哺育出更强壮的孩子。”
“你觉得祭司看中的这小子如何?”另一个身形瘦长、胸毛浓密的中年男人凑到身边,摘下一块肉干塞进嘴里,问,
光头失望摇头,“青涩、迷茫,满怀愤怒…”
凯登脸色一黯,和他并肩而立的飞鸟又好奇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方法,占卜吗?跟祭司完全不同。”
迪安每次使用搜索之后,便静态冥想休息两小时回复消耗的精力,平复下隐隐作痛的神经。
“往这边…”飞鸟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位正在晾晒鹿肉干的、膀大腰圆光头留胡须的老人身前,“这是凯登,灰影的儿子,刚从人类社会回归部落,祭司授权他调查前段时间的失踪事件,需要了解虎爪跟你最后聊了些什么。”
附近气温忽然下降了好几度,空气中涌起淡淡的湿意,下一秒,一滴滴晶莹的液珠在三人面前凝结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越积越多。
祭司在农田另一边,对着一张橡木制造的木板,用炭笔写写画画,教导一群十来岁的青少年文字和语言。
光头老人望着他们的背影祝福。
凯登点头,难以置信地问,“刚才是什么情况?”
热量转移!
“法克!法克!”凯登狠狠地挥拳痛击山洞的地面,巨大的力量砸得碎石飞溅,将地面砸出一个坑,而惊人的动静,也惹得帐篷附近的人投来惊讶和同情的目光。
“说回正题!”凯登慌忙转移话题,“这五位见证者的证词基本没有意义。”
当然也不乏男人最热衷的话题,对于部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