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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安推门而入,卡尔、克鲁格、霍尔登、莫尔、查德几双亮闪闪的眼睛转了过来,“伙计,情况如何?”
迪安一屁股坐在会议桌边,扇了扇面前的刺鼻的香烟气,“同样的问题,案发过程、现场的痕迹…我严格地和大家统一了口径。”
“很好,现在问题应该不大了。”
卡尔环顾周围神情忐忑、带着清一色黑眼圈的同伴,在烟灰缸掐灭了烟头,
“伙计们,不想遭到强迫性休假,丢掉工作,我们必须进行合理化的加工,别再纠结了。接下来局里继续找你们谈话,都推到我身上,我来应付。但上面大概率会冷处理,迅速结案。”
……
“局内的审查解决了,现在没有外人,迪安,给大家一个真正的解释。”霍尔登屁股靠着桌子,双手环胸,机关枪一样问个不停,“杰克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变成艾比?”
“她又经历了什么才躺在医院跟个植物人似地昏迷不醒,偏偏所有检查都正常。”
迪安目光掠过一张张好奇的脸,摇头,
“我无法解释,非要我说,无论杰克还是艾比,它就不是个人,而是某种强大的、拥有变形能力的怪物。”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再怎么精心编织谎话也糊弄不过去,索性说出事实。
说完他屏住呼吸准备迎接劈头盖脸的质疑,但只等到一片沉默,大家都垂着脸,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真相彷佛触手可及,又好像隔着一座无法翻越大山。
“当时杰克的叫声怎么回事?”克鲁格病恹恹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恐惧,“我脑子好像打开了一个开关,几十年前的记忆涌了出来,我早就生病离世妹妹重新出现在眼前。”
“七、八岁,一身白色病号服,瘦得像个洋娃娃,抱着我哭,求我救她。但我不是上帝,怎么复活一个死人?这两天我一直在做这个噩梦。”
“那声音让我想起曾经与圣昆汀最残暴的杀人犯交流的过程,哦,不,比那更糟糕,”霍尔登心有余悸地点头,“我从没如此恶心、悲伤,难受得我想自杀。”
“纠正一个错误,你不仅仅是‘想’,”卡尔摇头,“你当时已经把枪对准脑袋,要不是迪安拦着,伱已经去见上帝。”
“这绝对不是什么催眠。”
卡尔揉着发红的脸补充,
“法科!连我也不知不觉间中了招,进入植物园后就莫名其妙地睡着,醒来又好像忘掉了什么东西。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有超自然能解释。”
迪安笑了,
“你们这群最讲究证据的警员也愿意相信不科学的解释?”
“任何人在经历过葬礼事件之后都会改观。”霍尔登凝视着窗外,英俊的脸紧绷着,连带着浮肿的黑眼圈都透露着迷茫,
“这两天我开始深刻反思,我曾视为迷信的事物或许都真实存在,但我因为过去受到的教育、脑海里固有的思维,和身边社会大众的根深蒂固的偏见,始终不愿意相信。”
卡尔深有同感地看向周围的同事,
“或许恶魔和天使都存在…伙计们,周末一起去教堂转转,找牧师谈谈心,驱驱魔?没准能睡个好觉?”
“听你的,老大。”
几名警员不约而同点头,然后又把好奇目光投向迪安寻求更进一步的答案,
“很抱歉,伙计们,我自己也不明白,我也没法解释,但我已经看开了。”
迪安起身绕着众人转了一圈,依次按了按他们的肩膀。
“世间万物远超想象,其中存在着无数的未解之谜:尼斯湖水怪,百慕大三角、金字塔、ufo,有的诞生上百年了,至今仍然没有定论。”
“可它们影响我们的日常生活吗?”
迪安目光一一扫过这些老练警员的脸,摇头,
“不影响。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了,我们真正该关注的是杀害巴基·弗兰的真凶被擒获归案,而蒙受不白之屈的艾比今天就要出狱。”
“至于凶手究竟是人还是怪物,不归我们管了,该烦恼的是上面的人。”
“大家好好休息,回去陪家人放松放松,把这个案子彻底忘掉。”
除了全程参与的霍尔登,卡尔、克鲁格一群人眼中都掠过一丝茫然,从头到尾他们就像提线木偶,简单跑了几趟,就破了一桩大案。
“对了,你们这几天都没睡好吧?杰克当时发出的怪叫已经对你们造成严重的心理影响,都去看看心理医生,我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突然听到你们自杀的消息。”
“小子,我们没那么脆弱!”克鲁格脸红脖子粗地冲他怒吼,
“闭嘴,刚才是谁在哭哭啼啼地说自己不是上帝?明天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去做心理咨询!”卡尔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迪安,“你也好好休息两天…”
“我恐怕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