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迪安跟着大部队带着艾比家的发现回到了lvpd。
“检察官办公室的海因斯地检官来了,去看看事情的进展吧。”霍尔登说,
“地检官是什么职位?”迪安问,“这件案子不该是拉斯维加斯警局负责?”
“解释起来很复杂。你只需要知道咱们惹不起他,不久前他颁发了逮捕令和搜查令,现在证据很充分,他要对‘儿童杀手’提起诉讼,来给自己增加资历,对了,我和那家伙不太对付。”
霍尔登解释了一句,带着迪安和卡尔上了二楼,来到另外一间更加宽敞却灯光昏暗的办公室。
早有四个人在里面唇枪舌剑地谈判——当事人艾比和她的母亲拉吉,秃头胖律师吕克维尔,以及另一名穿着精神深蓝色西装、身材笔挺的年轻男人,
“迪安·卢,米德湖事件里拯救孩子们的英雄?”年轻男人看到推门进来的那张亚洲面孔,语气一顿,起身走过来,非常热情地伸手和迪安握了握,他的手掌温暖又充满力度,话里毫不吝啬赞赏,
“我早听说你在lvpd里当志愿者,并且不久前还协助局里侦破了一起影响恶劣的杀人案,拉斯维加斯需要你这种充满正义感、责任感和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您过誉了,海因斯地检官,我只是来学习和旁听的志愿者,希望没有打扰到伱们。”迪安冲他笑了笑,目光扫过对面并排而坐的三人,
艾比立刻激动起来,想要起身说点什么却被她母亲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谈到哪儿呢?继续吧。”卡尔平淡地说了一句,和霍尔登、迪安坐到了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
地检官重新回到谈判桌,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艾比,半是玩笑,半是讽刺地说,
“说回正题,你喜欢小男孩儿吗?艾比。你犯案当天是服了新药,喝断片了,还是产生幻觉,精神分裂发作,才会对一个无辜的男孩儿犯下那种令人发指的罪行!”
“停!别再恐吓我的当事人!”吕克维尔打断了地检官的问话,充满火药味地反问,“告诉我们凭什么艾比会被抓过来!全部说出来,否则我们就去找媒体,跟他们说,你们逮捕了一个无辜的高中生,一个未来的知名小说家,毁了她的名声,吓坏了她的父母和朋友,只丢给我们一个莫须有的谋杀嫌疑和逮捕令!”
面对律师咄咄逼人的反问,地检官沉稳地丢出了一句话,
“首先,指纹…我们在受害者巴基·弗兰的身体上,在艾比把他剖开的刀具上,载着他骑向公园深处的自行车上,都发现了艾比的指纹。”
“那不是我,我没干过!”艾比肩膀一颤,脸色涨红地反驳,
律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反驳,“指纹栽赃不是什么新鲜事。”
地检官摇头,“几个指纹也许可能是栽赃,但几十个,上百个,还是带血的指纹。”
“虽然麻烦点,但也能栽赃。”律师有点胡搅蛮缠。
“我们还有好几个目击证人,”旁边的卡尔突然插嘴了,“每一个都毫不迟疑地在照片中指出了艾比·克拉克,她骑着自行车载着巴基·弗兰,出现在布克公园!”
“你知道什么叫目击证人吧,卡尔?”律师不温不火地说,却很有力量,“一个自以为看到了什么的人,谁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酒鬼,或者瘾君子,当时正处于瘾症发作状态。何况我们也有目击证人!”
律师看了旁边的拉吉女士一眼,后者擦了擦眼泪,说出艾比案发时间一直生病躺在家里的言论,
“我和巴蒂斯塔都是目击证人,案发前几天家庭医生还给艾比开了药,证明她身体状况很糟糕!”
“证据冲突?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证据,几位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dna化验结果也相同,”地检官把公文包里的照片、报告,一项项摆到艾比和律师面前,“死者空荡荡的眼眶里,被割掉舌头的口腔里,被撕裂的组织边缘,全部都是艾比的dna,以及啃咬的痕迹!”
“太可怕了,那是恶魔!”艾比被吓坏了,脸色惨白地尖叫,“那不是我!”
拉吉眼眶泛红地把她搂进怀里,母女俩脸贴脸流泪。
“精湛的演技。”卡尔在旁边讽刺了一句,“我们还有大量监控录像,足以拆穿你的谎言!”
“等等。如果是逮捕之后才化验的dna,如果严格符合检测程序,没道理这快就出检验结果。”律师突然眼中射出精光,“你们是怎么取得我当事人艾比·克拉克的dna样本?”
这一问把警探和地检官都问住了,海因斯看向卡尔。
卡尔清了清嗓子,“我们是在案发的
“是托马斯叔叔?”艾比眼眶发红地提了一嘴,
“这是非法手段,”律师嘴角微弯,胖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这份dna检验报告是无效的证据!你们必须重新征求我当事人的同意,从合法途径取得她的dna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