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厚重福泽我还不忘分你一半,你却满脸嫌弃,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景柠没听清,靠近了些问:“什么?”
“没什么,”洛屿不甘不愿地将果肉咽下,“此处风大,尘沙想必也不小,但你食用前没找到水源清洗。”
这回轮到景柠哑然了,随即颇有些恼羞成怒地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你给过我开口机会吗?”洛屿冷着脸应答如流。
许久,冷风让两人都冷静了下来,景柠率先开口:“回去吧。”
洛屿欣然同意,两人回去时没有翻墙,走的是大开着的院门。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上着景柠锁的院门前。
景柠有些奇怪:“回来这一路会不会太顺利了些?”
洛屿冷哼一声:“拜你开过光的供品所赐。”
接着话锋一转:“说吧,到底为什么要塞那一口给我?”
景柠状似没听见的指着天上的点点繁星:“难怪人们总爱到山中踏青,这里景色果真比方寸之地的内宅中要美上不少。”
“云予鸢。”洛屿淡淡的叫着她的名字,景柠挠了挠头:“先说好,你听了缘由后不许生气。”
洛屿颔首默认,景柠深吸了口气,不带喘气的飞速将理由说完,唯恐他听得清:“传说人死之后魂魄要得道成仙不仅需要生前行善积德死后还要有气运相助而帝王家的紫微龙气便是上好的引路材若是真的冒犯到了谁把你推出去我还能再多喘两口气。”
说完,景柠紧张兮兮地盯着洛屿。
洛屿没有计较她欲拿自己顶缸的事,甚是平静的反问:“你打算在我死后你死前的那段时日做什么?”
看样子是过关了,景柠松了口气:“为您念往生咒?”
洛屿:“……”
两人翻身上墙,翻到院中,却发现屋内坐着人亮着灯,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人影也动了起来,几息之间,屋门开了。
走出的是白日里与他们共乘一架驴车的男子,原本挂着笑的模样在看清他们两人的脸后却勃然大怒,快步走到两人之间将景柠一把拉向身后护着,仿佛看到自己白菜地被山猪糟蹋了般怒气冲冲地瞪着洛屿:“你对她做了什么?”
景柠因方才语速过快未曾喘气而生出了些窒息感与眩晕感,再加上刚翻了堵墙,脸颊通红脚步虚浮。两人的衣服在密林间来回两趟,再是小心也有被划破的地方,看起来着实可疑。
景柠抱起手臂退到一边打算瞧热闹,洛屿怎么说也是仪表堂堂,怎么会三番五次被认成登徒子?
却听到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云予鸢。”
这是今夜第二次被人连名带姓地呼唤,景柠闭着眼试图骗过自己:“没人叫我,没人叫我,走夜路不能回头,回头就被鬼上身。”
“云、予、鸢。”
第二遍了,景柠衡量了一下鬼魂和发怒的洛王爷哪个更可怕,最终还是回了头,挤出了一个若无其事的笑:“我在。”
“第二次了。”洛屿不知何时移步到了她的身后,抬眼淡淡地看着她。
“呃……好事成双?”景柠不着痕迹地又退了那位男子的身后,随时准备退回屋子内将这两人锁在门外。
洛屿没有再上前的意思,那位男子满意了,收起气鼓鼓的模样,拉着景柠袖子就要往挂着景柠锁的屋里走。
景柠笑容僵住了,拼命回头给洛屿使眼色,她和这男子非亲非故的谁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后者却视若无睹地仰头看天:“月朗星密,果然是美景一幅。”
直到进了屋,男子合上了门,景柠仍然眼巴巴望向门外,嘴里嘟囔着:“好一个负心郎,见死不救最擅长……”
男子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邀请她入座。景柠退后一步,怎么看都觉得他是笑里藏刀,开口道:“夜露深重,不若请他到屋□□同一叙。”
男子摇了摇头:“他识趣儿,不愿进门,何必强人所难。”
景柠走到门边上拎起个趁手板凳,据理力争:“我心善,见不得旁人无故受累,为他放个能落座的歇脚凳也好。”
“狡兔三窟,他一个信奉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人,怎么会傻傻地呆在外面吹凉风?”
景柠不信,推门追出去看了又看,最终跳到院墙上才发现洛屿已然在隔壁院中的躺椅上歇下了。
如此迅速,应当是自她进门那刻就已经翻墙跑了。
景柠:“……”
男子见了她这般模样也开始赌气:“师姐,你才嫁给他几天啊?怎么就这样难舍难分了?您不会、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您之前可是说好了的,替他处理完这件事就回师门,继承掌门师父衣钵的!何况他还有个心上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啊!”男子捂着被景柠屈指一敲有些发红的额头,眼中却是带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