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七)(1 / 2)

讨欢心钱袋遭难,遇骗局主动咬饵

言笑晏晏间,还有人惦记着,看她衣着打扮都颇为不俗,只宰这么一次就放过未免有些可惜,不若派人跟着,寻到机会再剥下一层皮……

“去,买几坛酒来,今日好好我和弟兄们聚一聚,什么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麻子脸从袋子里摸出点碎银仍在了后厨的门口,转脸继续和这些人坐地分赃。

从煮好馄饨就一直在后厨没动的女子慢慢捡起了散落的碎银,转头看了看刚生了火就灭掉的灶台,缓缓出了门买酒去了。

即便受了这一遭,景柠却仍旧如初出府时那般优哉游哉地在街上继续逛着,既未回府告状,也未曾到府衙状告。

在街角卖小人的摊铺前站了没多久,景柠就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云姑娘。”

她权作不知,仍然低头摆弄着桌上的小物件。

声音的主人又无奈地唤了两声,见仍未有人搭理自己,只得上前几步,轻拍了拍景柠的肩。

“原是李大哥!” 景柠回头,似乎分外惊喜,手中还不忘捧着小物件凑到李尔眼前:“老爷方才正说着家中缺了些打趣逗闷的物件,您瞧这些怎么样?”

刚领过板子就奉王爷之命,名为尾随实则保护王妃的李尔登时垮下了脸,哭丧着说道:“云姑娘,老爷只说要属下护着您的安危,可未曾说还要付账……”

可怜见的,李尔初到王府上任,因走了远方亲戚的关系,还未曾领到工钱,还在靠着家里人接济。本指望主子们赐点赏钱过活,谁知道不过几日就将王爷与王妃得罪了个彻底。

这头他正盘算着怎么勒紧腰带挨到发工钱的日子,这厢还要再向外支出着?

李尔谨慎又小心地摸了摸钱袋,凑到景柠耳边问道:“我的姑奶奶,您走前不是支了小几十两的银子吗?您方才对着那些渣滓何其豪迈地一掷千金,怎得又打起了小的的注意?”

景柠斜了他一眼,也未摆出王妃的架势责问为何自己从私库取银他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这傻小子呆呆憨憨的,万一给吓聪明了将来乐子也就少了。

她遂扯出个明媚笑颜:“老爷说,出门在外讲究的是个破财消灾嘛,起那冲突作甚?说不准还得连累你挨拳脚,回去还要遭骂。”

人的思绪往往会被最近的事所禁锢,李尔便是如此疑心生了暗鬼。堪堪受了王爷与秦大哥的斥责与敲打,如今他听着王妃的话也忍不住开始琢磨是否有何深意。

是了,王爷的气是在赏板子的时候出了,可王妃的气还没消呢!李尔顿时悟出了自己的理解,王妃这是提点他呢,买了这些物件是破了自己的财,可哄得王妃欢心消了气,便是除了灾。

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怨不得旁人。李尔苦笑一声正要解下钱袋,却见景柠侧过头来,轻声开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区区一家黑店,王爷剿杀过的起码也有五六家了,犯不着拿钱买平安。但王爷先前遇到的黑店可是都在城外郊野?”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脖子上,还未通晓男女之事的李尔臊得不行,脖子又痒又热却又不能直接将王妃推开,只得耐着羞臊心继续听着,可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就是不为人所知的了。

“这家店却是开在城里,在王爷眼皮子下,在横穿西城门到东城门的路上。白日里来来往往的行人那么多,他们还是这般有恃无恐,”景柠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仍旧维持这么个暧昧又克制的距离,继续着自己的分析。

“别看我们被讹了那么久都没人报官。若是真将官府的人喊来,你再敢动了手,马上被麻绳捆着压去衙门口的就是我们了,没准还是衙役亲自押送的,老爷都保不住。”

瞧那群人行云流水的配合,必定不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景柠不信先前被敲了竹杠的人里没有报官的。

然而麻子脸他们如今仍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做,官府对地痞无赖放任自流的意思多少可见一斑。只是不知道是官府尸位素餐懒得管,还是说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勾结。

景柠赌不起这个可能性,索性直接往最坏的方面想。

“你是说,官府里的人也……”李尔瞪大了眼睛,他也不是没听过草菅人命鱼肉百姓指鹿为马的堂官。可那些人再不济也是和乡绅地主勾结,从未见过要从地痞无赖处分得一杯羹的,更何况还是在王爷治下,如何会容忍这等国之蠹虫?

傻小子就是好骗,景柠微微一笑,开始画饼:“王爷也有王爷的难处。我倒是有一计,不仅能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还能让你将他们揍趴下了再拿麻绳一捆,扔到衙门口赚笔赏钱。”

提到赏钱,只知道缓慢僵硬点头的李尔顿时来了精神:“属下一切听由云姑娘指使!”

*

天色渐晚,钱袋也渐扁,手中提着的东西却是越发的多。有些不好拿的,一位好心的摊主找来红绳将它们绑好,挂在了李尔身上,走起路来砰砰作响,与年画上赐福的仙认颇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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