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看向宋海意时却故意冷哼一下,明显对当日在田村时,宋海意与萧合惜那不靠谱赌约一事而生气。
宋海意不以为然,若是她在意江大人情绪,便也不会出手相助萧合惜了。
江离阔见她一副不想理他的表情,自顾自搂着李舒隐继续道:“你说这太子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平康王是怎么好意思说他儿子师承太傅,翻然改进的?这不昨日还上表圣上,想去骊山围场举办猎宴,圣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还同意了?”
宋海意闻言看向大人,只见大人皱眉沉思,而江离阔则是一脸不好意思捏着大人脸颊:“看来你们工部又有得忙咯。”
抬眼向萧合惜望去,见她褪去平日里将军铠甲,也罕见地穿了一身女装,笑着朝她走去,似意有所指看了一眼江大人:“萧将军也难过美人关啊。”
萧合惜皮笑肉不笑回了一句:“他就差把国舅府的瓦给掀了。”
“说什么呢阿惜,那里好像是顺安城第一歌姬的游车,不如我们也去瞅瞅?”江离阔瞬间放下李舒隐,像只猴子一样窜到萧合惜身边,拉着她的手荡过去荡过来:
“不过那什么第一歌姬肯定没我家阿惜能打,我家阿惜那可是武艺超群,天下无人能敌......”
萧合惜一脸嫌弃地扯开他的手,打断他这滔滔不绝之言:“江离阔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阿惜,不要这样嘛,人家错了。”
宋海意则是一脸震惊之色,看着二人走在前面,跟着大人随他们一同前行:“江大人他?”哪还有身着深绯色官服坐在高堂之上审问犯人的半分威严?
倒是李舒隐见惯不惯地整理被江离阔刚刚扯乱的衣领口,表情习以为常:“他一贯如此,令人恶心。”
她听闻一愣,倒是不好说些什么,想起刚刚与大人交谈内容,眼下也并非良机再言,只好跟在大家身边去瞧一瞧那鹿月青。
四人并排走在大街上,言笑晏晏,她挽着萧合惜手臂低声交谈:“萧将军见过这第一歌姬吗?”
“一直忙于士兵操练,未曾见过。”
宋海意了然点了点头,萧家想让萧合惜成为太子妃,势必与太子达成某种约定,这鹿月青是太子的人,而萧合惜竟然不知晓盟友眼线,看她表情也不像说谎。
江离阔在几人面前跳来跳去,手舞足蹈指着远处即将而来的花灯车,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与阿惜大婚之时,也要让阿惜坐上这漂亮的花灯车!”
萧合惜闻言一愣,强势的一拳打在江离阔肩膀上,有些害羞,又有些难为情地吼道:“江离阔你胡说些什么!”
唯有心思细节的宋海意看见萧合惜羞红了的耳朵,见二人追逐打闹,心中恰意之时,大人在身边淡淡说了一句:“花灯车来了。”
打闹的二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垫足朝前方望去,步骤一致,神情相同,不愧是心有灵犀的二人,宋海意偷偷朝大人竖起大拇指,果然能治住二人的只有大人。
前面四匹骏马拉着一辆硕大的平板马车,上面装饰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千形万状,熠熠生辉。车上正中间一圆形木墩高高竖起,鹿月青带着半掩的金边面具,怀抱琵琶,身姿曼妙,随着高台下方众人弹奏之音,手持琵琶,翩翩起舞。
百姓们见状纷纷向前拥挤,齐声高喊:“鹿月青!鹿月青!”
宋海意一个不慎被推搡至车子一边,慌乱中只得手扶着花灯车,抬头想要找大人他们几人,却无意与车上一乐师对视上,她暗自惊呼:“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