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看了叶韫片刻,好心说道:“余爷,书简我有,也可给你,不过那些书简确实没什么用处,只是于叶写的一些琐事。”
叶韫仿佛并不在意,只笑了笑无所谓道:“我平生花钱只凭喜好,无所谓价值高低,就当买个贵点的话本打发时间了。”
啧,果真是豪气!
刘然这次倒没怎么犹豫,其实他留着那些书简本也有私心,毕竟好好的纸张不用,非要写在竹简上这种行为就足够让本就多疑的他多想。
但他研究了这么多年,别说逐字分析,各种藏头诗掰碎拆解,就是水泼、浸油都用了个遍。
要不是怕损毁,他都要上火烧了。
可是,一无所获。
那些竹简真的似乎就是于叶为了写来给已死的于铭看的。
这这些东西这次他本也要拿出来拍卖,但最后到底犹豫的下,没有拿,事后也有些后悔,毕竟像这种豪气的拍卖会以后怕也难组。
现在拍卖会最大的财神爷要,他犹豫了下也没坚持,两人几句话之间就又谈成了一个五万金的单子。
等叶韫字据上签了字,刘然满面春风说道:“那您看,我将那些书简给您送到房间,还是客栈?”
“先拿到我房间吧。”
刘然以为是叶韫觉得准备钱需要时间,也没多想,毕竟加上之前的十五万金,这已经是足足二十万金的天价单子。
二十万金,就是在京都都是值得震惊的手笔。
现在他都开始重新审视余氏商行了,这个后期之秀未免家底过于雄厚了点。
随随便便就能给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次子这么多钱吗?
不过想着外面富贵到夸张的马车,他又觉得可能真是娘爱细儿,老幺最受宠?
又谈成了一笔大单子,刘然显然心情极好,连看见洛维泱这个男宠都难得和颜悦色。
“小公子昨日累到了吧,怎么都无精打采的,可要我差人给你准备些果子糕点?”
洛维泱却没买账,冷着脸不屑:“我嫌塞牙,咬不动。”
刘然好心好笑意却被洛维泱撅了脸面,脸瞬间就冷了。
不过是个男宠,也敢这么和他说话!
倒是听说性子泼辣善妒,没想到还是个没有分寸眼力劲的!
刘然好歹也是迎君城城主,要不是看叶韫钱财雄厚能给他解燃眉之急,都不可能给个没出息的二世祖陪笑脸!
对于叶韫赔就赔了,好歹也算是个财神爷。
这男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话,以为谁都愿意惯着他不成?
他看向叶韫,语气阴阳:“余爷这男宠还是管管吧,我脾气好倒不会怎么,但这横冲直撞的脾气,不定哪天给您也惹出点祸事,男宠而已,可不能惯的无法无天,骑上主子头上。”
这话不好听,显然是挑拨的话。
叶韫这次倒没有维护,她看着少年脸上也似有不满:“怎么和刘城主说话的?平日我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还不快给刘城主道歉!”
少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瞪,眉目被怒火渲染:“我给他道歉?”
他大步走上前,气鼓鼓指着刘然,一脸不可置信。
叶韫脸色更不好看,她蹙着眉冷声道:“怎么还说不得你了?我看真是最近惯坏你,赶紧道歉!”
少年却没被她语气吓着,显然平日极为受宠,压根受不得一点委屈,漂亮的脸上难堪一闪而过,牙一咬,回身还瞪了一眼刘然。
一扭身跑开了!
“我没错,就不道歉!”
叶韫一愣,片刻才气的指着他背影骂道:“真是惯坏了,惯坏了,他竟然敢这么下我脸,真是不教训不行了!”
刘然看她气的狠了,反而又做起了和事佬:“余爷你别气坏了身子,就是一个男宠罢了,好好教教规矩就是了。”
叶韫兀自喋喋不休:“唉,刘城主不瞒您说,我这男宠刚收不久,平日就爱他这蛮横泼辣劲儿,也就多有纵着,不想现在都惯的没有一点分寸!”
刘然一脸过来人的传授经验:“那确实不行,这宠妾和养宠物差不了多少,可以宠着,却绝对不能惯坏,不然乐趣就变成了欺上,就像您这男宠,一看就是平日您有求必应,现在只稍微不顺心就敢当众给您没脸,这日后还得了?”
叶韫一脸认同的点头:“说的有理!”
看这位眼高于顶的财神爷难得露出认真聆听的架势,刘然也有几分自得,是以更为尽心的传授了半天自己的经验指导。
过了许久,等他自己都觉得说的有点口干舌燥了,才听到叶韫一脸受益匪浅的感激夸赞:“不愧是刘城主,今日我真的是受益良多,不胜感激!”
他笑:“客气客气,有不懂得您尽可以再问在下。”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跑到他跟前,着急说道:“回城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