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撒娇包。
叶韫知道他装的,但看着本该金尊玉贵的手遍布伤痕,还是低下头,轻轻吹了吹。
她头戴高冠,一袭宝蓝色交领长袍,锦衣宽袖,一低头,白皙脖颈微露。
洛维泱看着那片肌肤,手心一阵微热的气息轻拂而过。
他手一颤。
叶韫一顿,抬眼看他:“真疼?”
少年却慌乱的把头微微撇开,耳根微红。
“不,不疼。”
不疼抖什么抖?
难道是药膏的问题?
叶韫有些迟疑,想着要不要换一个药膏。
就见面前的手又往她脸上凑了凑:“你再,再吹吹。”
而她正好低头。
那手便触到了她唇上。
两人具是一怔!
洛维泱呆滞的看着叶韫,看叶韫也抬头看他,才慌忙把手收回来,磕磕绊绊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带着□□,脸上还是白白净净,但耳根红的要滴血一般。
叶韫目光自那么过分明显的绯红上一扫而过。
还未开口说什么,就见说完话的少年猛地站起来。
飞奔而出!
这场景莫名有些熟悉了。
想到上次在她沐浴时闯入后少年逃难一样的模样。
叶韫轻笑。
不就是碰了一下吗,有这么吓人?她又没说罚他。
叶韫坐起身,拢了拢衣袖,一顿,回头。
只见余守常正走到门外。
他目光自洛维泱消失的方向收回,正对上叶韫漆黑的双眸。
余守常一愣,赶忙低头恭敬行礼:“拜见叶公子。”
叶韫颔首:“有事?”
余守常从衣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叶韫:“之前说要给您取竹简,虽然您说您有办法,但我毕竟有求于您,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这两日我联系了自己一些朋友,打探到些消息,您看看有没有用的上的。”
叶韫拿过信仔细看了看,足足五页,上面仔细写了城内现在情况,城主刘然近日似乎要秘密举办一个拍卖会,参会人员全都是周边富甲一方的人物,不论地位,只论财富,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叶韫仔细看着上面那‘不论地位,只论财富’的几个字。
“刘然经常举办这种拍卖会吗?”叶韫问道。
“并不是。”余守常其实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沉吟半响,皱着眉补充:“不过自刘然继任,这几年迎君城确实有些奇怪,按说不管周边如何,迎君城一直富裕的堪比府州。”
说到这,他停了下,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叶韫,看叶韫并没有什么表情,他摸不准叶韫想法和能耐。
只得继续说道:“但据我观察,这些年刘然收敛贪墨的财物比之往任城主只多不少,但不管是城主府邸花销还是城中境况却都没多少变化,这种情况,要么钱财私藏或者转移,要么......就是用做它途。”
叶韫:“据我所知,这刘然并非低调之人。”
换言之,如果是钱财多到私藏或者转移,但那也是享受之余的事情,还是会有外露。
只能说,他的财物有更需要用的地方。
是贿赂上官,还是圈养军队,或是什么?
拍卖会,还不论地位,只论财富,敛财已经如此迫不及待,可见一般。
余守常眼睛眨了眨,表情如常,心里却一动,不过几日,叶韫就能说出城主是什么样的人,可见她确实已经得到不少消息。
亦或者她消息并不多,但城府极深才能做到分毫不露,是什么他不清楚,但不管哪种,都说明这是真能帮到他的人。
“的确。”余守常眸子暗沉,沉声说道:“看似贤良,实则骄奢淫逸,手腕狠辣。”
叶韫似乎并没有留意他的变化,那双漆黑的凤眸只静静看着他,淡声道:“你似乎对迎君城城主很是关心。”
不然作为一个守门人,他了解的消息未免太多了,都了解到迎君城城主府邸花销了,这可不是正常的小心谨慎。
余守常眼底慌乱之色一闪而过,嗫喏两下正要开口。
却被叶韫打断:“我只听真话,假话就不必开口了。”
她也不等余守常整理思绪,似乎对他所谓心声真话也不感兴趣:“你可知那拍卖会何时举办?”
“就在十日后。”
两日后,一辆由八匹白色汗血宝马拉着的华丽马车慢悠悠往迎君城走来。
每匹马都戴着红色金底护具,它们毛发洁白如雪,步伐一致,显然花了不少钱调教过。
而那头马,额系竟还戴着一块赤红血玉,血玉剔透莹润,在阳光下闪着明艳光芒。
整个马车前后围绕着数十位身穿玄色劲装的护卫,各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