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最真挚的承诺。
叶韫自然也能听出来。
她凤眸微动,沉沉看他,正对上少年专注的眼神,他扯唇却不含笑意:“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只剩这些,我想对你好,不行吗?”
叶韫一怔,心里怪异感更浓。
不行吗?
她这两世都是站在刀尖上为自己谋划,在她的认知里,所有的精力都只应当放在有意义的事上,不管是要学的东西,还是结交的人,莫不是图其有用罢了。
什么叫对你好?其实她并不懂为什么洛维泱似乎总对她总有莫名期待,这种期待热烈到她这种冷心冷肺的人都不容忽视。
她以为给了他人人都想要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却不想,他却愿意洗手做羹汤,只为对她好?
少年已经回房,叶韫一人坐在房间里,目光从信纸上挪开,过了许久,她张口:“把鸡汤端过来。”
“主子,需要热一下吗?”
“不用。”
侍从从旁边托盘里端过来那碗鸡汤,叶韫轻舀一勺,喝下。
鸡汤有油脂,并不凉。
她将那碗鸡汤喝完,看着碗底,轻轻笑了。
也许,鸡汤也没那么让人生厌。
洛维泱气嘟嘟坐在房间生闷气,就听侍从说叶韫让人给他送了东西,要不要看看。
他一愣,觉得无非又是那些“有用”的东西,心里觉得委屈:“放桌子上就行,看什么看!”
伪装成侍从的影三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在发脾气,可他更知道主子心思。
可不敢真的把这东西放在桌子上。
不然,一会不知道怎么怪罪他们。
他上前,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可是主子,这东西不经放。”
洛维泱从书桌前抬头,就看见影三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红色盒子。
“这是什么?”他示意影三上前。
影三快步走近,把盒子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根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他目光一垂,看着冰糖葫芦旁徐徐飘着的白色雾气。
嘴一咧,还是笑了。
他哼笑一下,拿起冰糖葫芦‘咔嚓’咬了一口。
坚固的糖壳在嘴里化开,山楂新鲜酸涩,混在一起,好吃极了。
还知道哄人。
冰糖葫芦可以让下人去买,但这盒子里能生出寒气的东西却是她的寒玉,这世上也只这一块。
用这珍宝给一个几文钱不过的廉价小吃用,简直暴殄天物。
可少年看着心里却开心极了,知道他爱吃这种甜腻的小吃,愿意让人买了给他,就还是在意他的,他想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些。
他漂亮的桃花眼笑的一脸傻气,哪还有方才那股明显想作人的怨念。
四周藏身的影卫都忍不住轻呼一口气。
他们从未如此怀念过赵总管,他在的时候,哪里需要他们天天面对小皇帝阴晴不定的性子。
而自从小皇帝坦言钟情叶相之后,那反复无常的心情就更不必提!
都是心酸泪!
他们之前虽然不说,但也觉得小皇帝想法难免惊世骇俗了一点,虽然贵族有龙阳之好的也有,但小皇帝这想要的对象那可是叶相啊。
大宴真正的掌权人。
叶韫若怒,放眼宴国,谁人能受得住?
用寒玉保存糖葫芦,也就叶相做的出,既然那么宠,收了也行?
至少他们是不想天天提心吊胆,会不会又要被折腾。
哎,还是赵总管在就好了。
远在京都的赵常安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跟前的小太监赶紧地上帕子:“干爹,您怎么了,可是昨夜冻着了?”
赵常安擦了擦鼻子,赞同的点头:“有可能。”
不过这劲儿也太大了些吧?
这变天了,也不知道主子怎么样了?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好好照顾他,可惜他们都是些不经用的内侍,不然之前也能跟着他去。
他喝着热茶忍不住感慨。
洛维泱快速吃完糖葫芦,让人拿着药盒,又雄赳赳往叶韫房间冲。
叶韫门开着,就见少年快步进来,绕过案桌直接蹭到她跟前。
“我手疼,你给我上药罢。”
他伸出红肿的手,脸上也应景的一副凄凄惨惨的表情。
叶韫本想逗他几句,之前不是还藏着掖着吗,现在怎么想给她看了。
但看着那一点没上药的手,心里到底心软。
她让人拿过净帕擦了擦手,才从药瓶剜出一点清凉的药膏,刚一碰他。
少年就‘嘶’一声低呼。
“很疼?”
她并未开始用力,也就沾了一下。
少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