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说越远了,和叶琰夫人又有关系了?她人呢?”
何明回道:“叶夫人毕竟诰命在身,又和丞相有亲,臣需请明圣意方好行动。”
“你倒是心思细。”
洛维泱轻哼一声,一双黝黑的桃花眼幽幽的瞥向叶韫。
“既是诰命在身,好好请过来便是,丞相也想查明真相,还能阻了你不成?”
叶韫唇角一勾,眼里笑意一晃而过:“那是自然,大宴律法不可违,何大人照章办事就是。”
“何明你继续说,也别一样一样说了,就按你知道的消息,从头说一遍。”
看少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何明也有些习惯了。
毕竟这两年小皇帝喜怒不定,莫名其妙发火都有,何况耐心。
那都是夏天的雨,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照你的说法,是叶夫人找了刘鑫走关系,想给自己妹夫家的两个外甥舞弊,不知怎的叶相给了魏家回信,让他们不用拘束,放心大胆的加塞,有她撑腰?”
“那陈家又是怎么回事?”
“陈家,是魏家的二姑奶奶嫁的人家。”
洛维泱嗤笑:“这亲戚倒是扎堆了,心还挺大。”
能不大吗?这是直接把金榜当自家后花园了。
“都招供了?”
“是”何明呈上供词:“上面几人说法均对的上。”
“陛下饶命啊!”
之前负责内牢巡视的侍卫,突然高呼出声。
一改之前的强硬做派,“砰砰”磕头:“陛下赎罪啊,奴才都招,奴才确实是听从相爷吩咐,地牢图是奴才画的,李进虽不是臣所杀,也确实是奴才带人进去的,可,可奴才真的是被逼无奈,奴才只剩一个亲弟弟,奴才不做,丞相就要去他手足,奴才不敢呐,求您看在奴才这么多年尽职尽责的份上,让奴才一人偿命,您救救奴才弟弟吧!”
地上不多会便被磕出血来。
洛维泱眉头紧皱。
何明喝道:“放肆!陛下面前岂容你喧哗!”
洛维泱看向叶韫:“他的话丞相怎么说?”
只见叶韫眼皮轻抬,一双比别人稍长的凤眼深邃明亮。
她薄唇微动:“小人之言,何足为信。”
此时赵明婉及叶琰也到了。
耳边又是些老调常谈的零碎,众人一个个睁着一双看似认真,实又飘忽的双眼。
叶韫微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意兴阑珊。
晨光熹微。
光线带着它微弱的暖意正努力遍洒整个大殿。
它摒弃耳边声响,小心翼翼的自那锦衣上绣着的金色暗纹缓缓上移。
生怕惊动了这哪怕静默,却依旧一身风采姿仪甚丽的人儿。
当那道微黄的光照到叶韫右眼瞬间。
她眼睫一动,睁眼看向那王座上美丽的少年。
瞳孔被光照的仿若剔透的琉璃珠。
“看来这人证物证都直指微臣了。”
少年双眼微眯:“那丞相可有话说?”
“证据如此确凿且有理有据,臣自然,”
她薄唇红艳,一勾:“是不认的。”
少年仿佛并不意外。
他似笑非笑,声音带着变声期独有的暗哑:“孤自然也是信卿家,只,卿家如何自证?”
叶韫笑了笑:“说到底,所谓人证除了赵氏,皆奴仆之言,而赵氏所为她自己也承认是为了一己之私铤而走险,若非说和臣有关,顶多也是个治家不严,况且,”
她下巴微勾。
垂眸与地上的叶琰四目相对:“我与叶大人早已分家,只是未广而告之罢了。”
四下瞬时一寂,叶琰面上更是难看。
“若陛下不信,也可查验,臣与叶大人早在七年前便已分家,族谱可查。”
不管洛维泱怎么想,殿内诸位无不震惊。
难免大家诧异,在宴国分家非同小可。
此等大事,大家族哪个不是礼节繁多,闹得人尽皆知?
叶韫还直接私下就办了!
况且两家虽然冷淡,却偶尔也在走动,大家还一直以为是叶韫刚正不阿,为人人情淡薄罢了。
谁能想直接分家了!
不管如何是想,大家心里一方面恍然大悟,一方面无一例外的肯定。
这般行径必是叶韫一家独断。
是想,谁家有个权倾天下的一品大员还会往外推?
宗族长辈们不得拿着拐杖打的你半身不遂!
别说现在小皇帝愈大,叶韫看似退让一步。
可上下又谁敢小觑?
更何况,是,七年前。
那年的叶韫,说句大不敬的话。
只要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