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不要难过,淳安,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以后我们就待在公主府,没事就不进宫了。”傅桓昱说归说,总不能真赶他们走吧。
“你真的决定好了?真的决定以后就陪我在大昭做闲散驸马?”
“成为不凡不是所有人的愿望,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在最高的位置上。”
“所以我做事,只是凭着我想,我从前觉得把我的兄弟们比下去让我心里痛快,并不为这件事有多么为人称道。那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当一个能日日陪着你游山玩水的闲散驸马。”
傅欣茹有些脸热,别过头去顾左右而言他,“看来你的昭语学得很好,都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了。”
“也不算,我只是借鉴了一部分傅将军的话。”
“所以你们那日就讲了这些?堂哥自然是不想要最高的位置,这是什么道理?”
淳安不必什么都知道。鸱言这样想着,攥紧她的手,“只是说到我时,随便聊聊罢了。”
——
傅昤的满月宴本想交给太后操持。苏年就奇了怪了,这宫里的人是怎么了,这些麻烦事就尽想着她了。
一寻思,对嘛,皇后这不是在冷宫反省么,难怪都落在她头上了。
仔细想想,皇后也没犯什么事,那日完全是冤假错案,她只不过和自己一样,在沈琦君宫里安排了眼线。
这不是皇后基本操作,算不得大错。
得找个机会,给皇后说说情,把人给放出来。现在后宫的大小事,大部分都是沈琦君打理,一些庆典宴席,沈琦君位分不够,就只能让她办,苏年可不没觉得这是什么荣耀。
苏年这次有经验了。她早早传了话给沈琦君,说之前为了给小皇子取名字,熬了几个晚上,这几日精神不济,怕是不能准备满月宴,方才推了这活。
沈骁觉得苏年的脸皮愈发厚了,抄字典的是他,取名字的是苏如海,苏年不过是添了个可有可无的“壮壮”,也能算是费心?
他对于苏年这种偶尔犯懒的行为,容忍度越来越高,偶尔还会觉得,苏年也挺不容易。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到这么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能有这样的心态和适应能力,属实不易。
这样想完,就会瞧见苏年不成模样地瘫在床上塌上,他又觉得自己昏了头了。
“军营里死了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的是吧,若是有人动手了,被我们的人抓到,傅季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对吧?”苏年盘腿坐在塌上,养得乌黑油亮的头发披散在肩上。
“等傅季回来了就知道了,他不是没事嘛。”
“可是我担心,那人趁着回来的路上动手。”大战告捷,傅季自然放松警惕,他对手下的人都很和善,很容易让人抓了空档。
“我们的人应该会提醒傅季。”他们派人之前商量过,沈琦君肯定有想到苏年会设法防着她。沈琦君的人若是在押送粮草的队伍里,那还好分辨,差人看好就成了,若是换身衣服混进军营里,那可就太难分辨出来了。
但这又太像沈琦君会想出来的法子。
若是提前与傅季说了,搞得军中疑神疑鬼,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当初沈骁特意交待了派去的几个高手,他们甭管打不打战的,只要管着傅季的安全就行,若是傅季察觉出不对劲,就老实说是太后的人。
但现下已经基本解决了战事,找机会提醒几句,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吧……这些高手功夫了得,脑子却不一定好使。
于是乎,本来轻松的两人,忽而陷入了男主会不会突然嗝屁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