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奉城,汉宫,沈嘉颐家。
林余和沈嘉颐在餐桌上吃饭,小恬和保姆在厨房那边的小方桌上吃饭。
这里不要有什么阶级观念,事实上,打工着者都不愿意和老板一起吃饭,只是想挣工资的人都这样,如果有别的想法的,一般都会找机会就凑到老板身边,摇头晃尾,生存法则。
林余和沈嘉颐吃着饭,延用前世惯例,不分餐,即使沈嘉颐有些特殊的习惯。
林余低头吃饭,沈嘉颐夹着饭粒,一粒一粒的吃着,眼含笑意看着对面的人,越发的开心起来。
喜欢一个人或者说爱一个人,看见他就会觉得开心。
林余也不是没有察觉她热切的目光,这也是要躲着她的原因,察觉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果断做出了选择,只有逃,有人要说林余,你为什么只知道逃。
不逃又能怎么样?
沈嘉颐的心迹和行动说明了一切。
我知错了,请原谅,我爱你偏偏不知道我爱你,而此生只爱你。
我可以为你死,我可以为你死,我可以为你死。
请明白,沈嘉颐本来就是极其优秀的那一波人,不要总说,优秀还能被人精神控制多年,那个精神牢笼确定不是沈嘉颐自己给自己建造的?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林余爱了多年的人,不管别人如何看沈嘉颐,但是在林余的心里,起码前世的十年,沈嘉颐一定是满足他对妻子所有期许条件的人,此生的转变,虽然突兀,有些发生的事情早已经刻在灵魂中,只是不想提起那些美好的愿景而已。
在沈嘉颐进攻进攻再进攻,林余只剩下害怕害怕很害怕。
没有人懂,也不会有一个人能完全懂,那十年做为一个普通草根男人面对高傲如孔雀一般的妻子的那种喜爱,可能是草根从来没见过这世间的美好,对她,说成爱到骨子里不为过。
结果前世换来沈嘉颐的如此对待,林余不想重蹈覆辙。
沈嘉颐不是早已经改变了吗,为何还如此害怕。
人,只是凡人,不是神,只有真正受过和林余一般伤的人才能懂,那种被真爱持续伤害那么多年,那么深,只是一个表明心迹就能消除戒备的?
不管别人如何看,林余还是逃离,咱不是一个品种,别谈情,玩不起,早离场。
林余也并不在意重生后活这个样子,被别人看不起,重生后都这么窝囊。
人,始终是要单独面对这个世界的,林余觉得和前世的自己相比,已经很好了。
饭后。
两人坐到沙发上,刚开始还有些距离,过了一会儿,沈嘉颐就渐渐地向林余凑了过来。
“停!”
“不要!”
沈嘉颐将脑袋轻轻地靠在林余的肩头,双手攥着林余的右手,微凉地柔嫩感通过林余的手传了过去。
林余开了话头,讲起了公司的事情。
由于老爷子发力,国货之光一点点地开始走出了东北,走向了全国各地。
而沈嘉颐的名声一点点地展露在了一些人的眼中,褒贬不一,在红色的大人物眼中则透露的是赞赏,其它的人,不好说。
对一些事情有共同看法的两人,当即决定持续降价,以体制内的订单养公司,市面销售的机型扰乱整个市场,挤走外资是两人一致的目的。
当晚,晋城。
李明玥和母亲,在卧室里聊了起来,李家的局面究竟应该怎么应对。
再来一次联姻的事情,李明玥绝对不会同意的,而李保国今天给她吃的定心丸,也让她宽心了不少。
剩下的就是应对李家被调查,李保国被调查的问题。
这么大的事情,让李明玥顿时为难了起来,毕竟有些事阅历很重要,而且据李保国的猜测,对方不光是要冲着李明玥来的,还有一些其它的目的。
李家几处大大小小的矿,一个月前被封了,到了这个程度已经很严重了,到了年关,王芝蕴已经让小叔子把工钱和年底的礼物发了下去,钱全是她从家里拿的,公司封了,资金也就冻结了。
这是多年来,李家遇到的最大的难关。
聊着聊着,母女俩都没有了谈下去的兴致,王芝蕴站了起来看了看女儿。
“睡吧,明天我和你二叔出去拜访一下,看看怎么说再定吧!”
夜深。
李明玥翻来覆去睡不着,显然这次的事情不是假的,但此时的她并没有太多的慌张,只是有些忧心李保国。
美目频频闪动,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起身摸到了床头的手机。
找到林余的电话拨了过去。
奉城,京华,林余家。
寂静的房间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声音格外刺耳。
林余立即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抓起了电话,眯起眼睛,躲闪着刺眼的光,过了一会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