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猛地摆摆手，他还记得上次孟婆骗他说是荔枝味的，结果喝下去一股鱼腥味，害得他干呕了好几天。
“没品位。”孟婆瘪了瘪嘴，又向十九问道，“旁边的小姑娘要不要尝一下？”。
十九听到后，兴冲冲的便要答应，她还没尝过这么奇怪的味道呢，沈慈溪眼疾手快的捂住十九的嘴，没让她发出声音。
十九只发能出呜呜的声音，气呼呼的瞪着沈慈溪，孟婆看着有些亲密的两人，揉了揉眼睛，看见十九后怪异的盯了沈慈溪一眼，十九最终还是没能喝上孟婆汤。
冥河很大，沈慈溪干脆任由木舟随意飘游着。十九趴在船檐，一只手在河里随意搅动着，冥河的水比人间的水还要冰冷刺骨，让她不禁想到她阿娘冬天惩罚她时便让她将手放进冰水里，一冻就是好几个小时。
“沈慈溪，你是怎么死的？”
“我没有死。”
十九有些惊诧，“不是说摆渡人都是死后才能做的吗？”
“我是被神囚禁在这儿的。”
“你是犯了什么罪吗？我娘说，神爱世人，对人很宽容，除非犯了什么穷凶恶极的大罪，否则不会轻易被设罪的。”十九歪头看着沈慈溪，“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坏人，肯定是神判错了，要不你去申冤？”
沈慈溪沉默了会儿，摇摇头，“不可能的，他们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被囚禁在这儿很多年了，也已经快到极限了，能再活个十几年估计都是奢望。
沈慈溪再看向十九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纤细的手指在冥河里冻得通红，沈慈溪将她的手拉了上来，用手帕轻轻的擦拭干净，他细细地摩挲着她手上的老茧，眼中满是心疼。
一只乌鸦停留在船上，歪头看着沈慈溪，然后吐出了人言，“温九的身体我已经救下来了，不用担心。”
“老沈，你可是又欠下了我一个人情，我的账本上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有好几千个人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还？你可别想赖账！”
“阿如，谢谢你。”沈慈溪摸了摸乌鸦的头。
“诶！你别摸乌鸦的头，我有感觉的！”乌鸦暴跳如雷，“我这账你几万年都还不清，所以你……”
别那么早离去，周烨如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他依旧抱有一丝幻想。
“阿如，我还能有充足的时间来好好的同她道别吗？”
乌鸦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能的，沈慈溪还能再活万年呢，怎么会来不及道别呢？”
沈慈溪看着十九，脸上带着笑意，“那就好。”
“阿如，你再帮我一个忙吧……
十九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梦中竟然还有沈慈溪，沈慈溪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不停的说着我爱你，以至于她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沈慈溪竟有些莫名心虚。
“十九，你该走了，你的身体已经不在棺材里了，你以后是自由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沈慈溪温柔的看着十九。”
十九怔愣了会儿，“沈慈溪，谢谢你。”
“那……我走了。”
“嗯，一路顺风。”沈慈溪看着十九的背影，仿佛看见了无数次温九离开他时的样子。抓不住，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
正当他以为十九已经离开地府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又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九气喘吁吁的问道，“沈慈溪！”
“我们还会再见吗？”
也许是十九眼中的不舍太过浓重，也许是他强烈的情感快要无法抑制，亦或是这是头一次留给他的不再是一个背影。沈慈溪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跑了过去紧紧抱住十九，这次，他抓住了。
“会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十九，再等我几日。”
十九快要离开地府的时候，被清脆的少女声叫住了，“温九！”
虽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她有种直觉，那人是在喊她，十九转过身，只见孟婆抱着一个花纹复杂的木盒子。
“这是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在我这儿保存了几千年，我都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十九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在别人那儿寄存过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孟婆打开盒子，拿出一颗琉璃珠，直接塞进了十九的身体里，然后将十九推了出去，“还你的恩情，以后不欠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