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你真的很容易出状况。】
高歌顺顺胸口,“那没有,这点伤不算什么,我打篮球的时候摔得手脚五颜六色的都没哭。”
花开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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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路面冒着热气,高歌居然打了一阵寒栗。
她抓着自行车从店门口往家的方向挪动,平时速度七十迈,这会儿恨不得自己扛着车走。
半小时路程愣是走了一个小时才到。
门前,高歌拍了拍脸蛋,锻炼一番脸部肌肉露出不太标准的微笑,将钥匙插进去,“老高,我回来了!”
才开门,一阵香气飘来,红烧肉的味道,还有炖排骨,小鸡炖蘑菇,糖醋排骨。
这不是她闻出来的,是餐桌上摆的。
满满当当,高歌站在门口一转眼就看到了。
再低眼,黑色漆皮细高跟摆在一旁,鞋面擦得蹭亮,反着玄关灯光,亮得她喉咙发干。
家里第一次有高跟鞋。
她慢慢带上门侧身朝厨房望去,高运戴着围裙在洗着一颗西兰花。
高运40岁,少酒不沾烟,身材保持得很好,脸上皱纹若是不细看也不明显。不知是木匠需要静心还是给她当爹当妈哄着的原因,本硬朗的五官多了几分慈祥。
身后,一位拿着锅铲的女士闯入她眼底,那个人应该就是江玲了吧。
高运和她说过,江玲是做红酒生意的,像是推销,她不懂,反正喝酒很厉害就对了,是个女强人,工作狂,能力强,高运说他很佩服。
江玲一袭长裙裹着腰身,明显水蛇感,大卷长发束在脑后黑得发量,加重了穿梭在各大酒会的氛围感,肤色很白,白得高歌攥了攥衣角。
江玲长得也很好看。
为什么用也?因为高歌心里,她妈妈最好看。
但江玲的五官透露锋芒,尽管她笑得再开心,高歌还是隐隐觉得她有些锋利。
符合她对女强人印象的幻想,不易接近。
不过站在高运旁边倒是中和了,一强一弱,居然给她品出男才女貌的感觉。
“小歌回来了!”爸爸见她站在门口抬头招呼,“来,准备吃饭,这些都是江阿姨弄的!”
江玲跟高运对视一眼也望过来,高歌被吓到,眼睛真好看,只扫了一下,便留了个印象,狐狸。
江玲见她还没脱鞋,赶紧放下锅铲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到她跟前站定,双手不知道怎么摆放便攥着围裙没放下。
本该是拿捏的气质,居然给高歌一种局促的感觉,那双眼睛,她本以为会是妩媚,这一下多了几分正气。
“高歌回来啦,长得真好看,来,阿姨看看。”
江玲嘴上说得轻松,手又一点没敢动。
一把将高歌觉得不好接近的形象打碎。
“江…阿姨好…”高歌硬着挤出一个微笑朝她点点头。
“来,进来准备吃…”
“嘶…”
江玲伸手招呼她,碰到了手肘的伤口,惹得她刺痛一番往旁边躲了躲。
江玲脸上爬了些尴尬。
高歌抿了抿嘴瞟向高运,他明显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锅里冒着烟,他抽不开眼睛。
“没…没事阿姨,我只是这里…有点…不是那个…”
高歌想解释自己没有拒绝她的意思,被弄疼后条件反射罢了,又怕多嘴矫情。
低着脑袋怯生生挪动手肘。
如果知道是骑自行车摔伤的,这个阿姨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虎了。
江玲:“你受伤了?这孩子,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快,进来处理一下!”
“啊?”
江玲的声线从陌生隔阂变成了电视里常见的母亲叨扰声。
好像一下,高歌脚边的细高跟变成棉拖鞋了,合她脚的棉拖鞋。
江玲抓着她走到沙发,“老高,家里的药水呢?我给孩子擦一擦。”
“啊?怎么了怎么了?”
高运正好将炒肉弄到盘内端过来紧张凑近,见是熟悉的伤口脸上松懈了些,擦着围裙走到电视柜下翻找碘伏拿过来,“这孩子天天受伤,她都习惯了,没大碍的。”
江玲接过小声呵斥,“怎么没大碍,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夏天不消毒要发炎,很严重的。”
“行行行,是我不够细心。”高运宠溺受着。
沙发处,高歌膝盖并拢,双手合十摆在膝盖上眨巴眼睛看着这些,居然插不上话。
好像是自己做错了,又好像没做错。
“来小歌,我给你涂上。”
江玲蹲在沙发边抓着她胳膊观察,裙子拖地了一把撩起不再顾虑,一边给她伤口处吹风,一边将沾了碘伏的棉签慢慢从旁边往中心凑近。
可能是感受到高歌有些抽动,江玲吹气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