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摆摊的？”
“我问过赵玲玲，她告诉我的。”
一直目光呆滞的赵玲玲终于回魂了，她双眼泛红，眼泪巴巴地看着姜智明问：“班长，你一直在保护我们吗？”
“是！”
姜智明的回答让赵玲玲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又委屈又感动。
段婉怕赵玲玲害怕，先去安顿好赵玲玲的情绪，知道她没什么事后，才回自己的家。
一进家门，段国栋就发现段婉脸上挂了彩。
上次被刘玉芬骂过后，段国栋在家里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很久没奚落他姐段婉了。
段国栋知道段婉在外面一定吃了亏，有人比他倒霉，段国栋就高兴。
他屁颠屁颠地跑去厨房找刘玉芬：“妈，我姐在外面闯祸了!”
钱被退了回去，又没抓到段婉的把柄，刘玉芬心里一直憋着气呢。
段婉早出晚归，也不伸手向她要钱，刘玉芬想找茬，可连机会都没有。
听着段国栋的喊叫声，刘玉芬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心想自己出气的机会来了。
刘玉芬放下锅铲，关火，手在围裙上抹了抹。
也顾不上听段国栋讲段婉出了什么事，直接杀了出去，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出来：“死丫头，又给家里惹麻烦了？”
刘玉芬一出去，就看到段婉青红的脸颊，还肿了起来，愣了愣。
这是被人打了？！
刘玉芬并没因为亲女儿被打心疼，而是从心里往外的畅快。
这个小妖精，终于有人收拾她了!
刘玉芬觉得这是段婉没做好事的报应，自作自受，纯属活该！
她忍住得意想笑的表情，先是做了做样子，关心地问一句：“你脸怎么弄得？”
段婉听到这句话起先还蛮感动的，觉得刘玉芬终于有了做妈的样子。
可一抬眼看见她憋笑的得意样，知道又是她高估母爱了。
段婉嗯了一声，没解释原因，带着手里的东西准备回房间。
剩下的袜子不多了，段婉都带回了家。这次出摊把赵玲玲吓到了，明天她准备换个地方自己去。
刘玉芬眼尖，一眼看见段婉手里提的大包，也不问问是什么，一把抢了过去，看见包里各种花色的漂亮袜子，眼睛发亮，兴奋地问：“哪来的？”
“帮朋友卖的。”
“卖的？”刘玉芬眼睛亮得像个高亮度探照灯，把大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翻了个底朝上，问：“钱呢？”
看刘玉芬贪婪的样子，段婉心里真犯恶心，她忍着回了一句：“什么钱？说了帮朋友卖的。”
“你这丫头是不是傻？不给钱就帮人卖东西？一脑子大粪啊，学习都学傻了吗？”
“没给结账。”
“这事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呢？不给钱得要订金啊！傻姑娘，咱可不能干出力不讨好的事呀！”
一提到钱，刘玉芬与段婉立马亲的像是一家人了，掏心掏肺地给段婉传授经验。
段婉懒得和刘玉芬多说话，准备把地上的袜子收好，却让刘玉芬一屁股压在底下。
“我看这袜子质量不错，没给你钱，我们得留几双，过年就不用买新的了。”
又是不等段婉同意，刘玉芬和段国栋就开始挑选中意的款式。
段婉不打算阻止，早在她意料之中。
让刘玉芬占几双袜子的便宜，能少给她找点不痛快，段婉就心满意足了。
刘玉芬挑了二十几双，一年都不需要买袜子，才肯罢手，她心满意足地踢了踢地下的剩货，说：“你拿走吧！”
回到房间，段婉整理剩下不多的袜子。准备明天换个地方再去卖几天，就不卖了。
马上就要过农历新年了，大家的年货也筹备的差不多了，她的袜子也没什么市场了。
段婉算了算，这段时间她净利润是本钱的三倍多，能有一百多的储蓄了。
过新年，段婉预备拿出些储蓄，虽然还没什么大本事回报这半年多帮助过她的人，但还是可以买些小礼物的。
首先是玲玲母女，还有陈韬，陈韬真的很照顾她。
段婉在纸上筹划着送礼物的名单，忽然姜智明的名字跳入了她脑海中，段婉写在纸上，想一想，又划掉了。
段婉咬着笔帽，想一想，打消了送礼的念头。班长什么都不缺，又怎么会看上她那些不值钱的小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