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歌瞪着那双牛眼，瞅着站在对面神态自若，气都不带喘地陆长明，笃定地大声嚷嚷起来。
陆长明神态自若地甩了甩手，扭了扭头，笑着纠正道：“在武道协会的认证上，其实我只是个高级武徒……”
“卧槽，你能要点脸吗？”
听到这句话，不只是牛歌骂娘了，就连一旁的学员们都忍不住起哄了起来。
“长明你太无耻啦！”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这实力比牛哥更牛，二流武师都不过分吧！”
“竟然还有脸自称武徒！如果武徒都是你这种实力，那我不是连普通人都不如！”
这种现象其实并不少见，因为有些人在实力提升之后，会因为某些或这或那的原因，不去武道协会做等级认证。
所以在证书上一直都是以前的等级，在报出等级时，确实可以自称自己只是一个‘武徒’，实则却有着武者的实力。
简单地说，就是扮猪吃虎。
但像陆长明这样，证书上是高级武徒，真正实力媲美武师却还不去认证的人却很少，因为武师的福利待遇与武徒差别很大。
然而在想到陆长明不止有武者这层身份，还有一层军人的身份后，一些学员们就明白了过来。
“相对武道协会的认证，对长明来说，军衔等级显然更重要。”
“就他这实力，一个下士跑不了！”
“如果不是入伍时间太短，上士都有可能！”
“不不不，我觉得至少得跟牛歌一样，军士长起步！”
对军衔制度不算了解的学员们大呼小叫着，都认为陆长明至少得是士官级别的，不可能更低了！
“说起来我倒是忘了问了，虽然在军队中军衔不完全与实力挂钩，但以你的功绩和实力，怎么也得是下士吧？”
牛歌还在喘着气，这一番对攻对他来说消耗实在大了一点。
“嗯，我的军衔是下士。”
陆长明摊了摊手，微笑着答了一句。
“不愧是荣获一等功的家伙，一年时间就从三等兵跨度到了下士，等你去国防大学深造回来，军衔至少给是少尉级别了吧。”
说到这里，牛歌难免有些羡慕。
他入伍差不多二十年了，虽然军衔是军士长，但这都是靠时间和训练中的表现缓缓提升的，哪像陆长明，一年就直接才士兵跨越到了士官阶层。
而可以预见的是，明年他的军衔一定会提升到尉官级别。
“唉，如果我没结婚那么早的话，我一定会去边境走一遭。”
牛歌叹了口气，忽然有点意兴阑珊，“我提不起劲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不想打了……”
一众学员虽然不知就里，但看牛歌神色失落，也没人提继续打的事情，虽然颇为遗憾没能看到结果。
“行吧。”
本来就是牛歌拉着陆长明硬是要切磋的，现在既然他不想打了，陆长明自己倒也无所谓。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张哥儿眼见牛歌神情失落，转身就要离开，便赶紧几步跟了上去，勾肩搭背地问道：“牛哥你这是肿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没意思而已……”
牛歌瞥了他一眼，叹着气，转身向武馆外行去。
“被打击到了？”
张哥儿一边跟着走，一边暗戳戳地问了一句。
“嗯……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张哥儿说着，见牛歌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便讪讪道：“行，不提了，咱们去撸串顺便喝点酒吧，我今天很想不醉不归。”
“哈哈，你不是说下次不请我了吗？”
“那现在也不是下次啊？现在是这次。”
聆听着隐隐随风传来的话语，陆长明突然有点明白牛歌现在的心思了。
目送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武馆，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如果让你知道姬映华已经是准尉的话……”
“既然热身结束了，我们该去跟韵儿父母见面了吧？”
见姬映华来到身边，熟练地伸出手来挽住了自己的手臂，陆长明轻轻一叹，接着又笑了起来，“嗯，走吧。”
在对决的主角们纷纷离开后，场中氛围沉静了一会，接着又热闹了起来。
“很熟练呢……”
“是啊，你看姬映华揽着长明手臂的动作，简直就像是……”
“行了，你们少八卦这些没用话题了，来来来，我们也来热热身。”
“我靠，像姬映华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可是很少见的！这你都不看，只想热身？你怕不是个……”
“嗯？竟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们就来摔跤吧！”
“卧槽，不要啊，谁来救救我啊，这里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