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鸣看着他说一句,陈耳东怼一句,顿时有些气结,又不如他会说,只好闭口不言。
没进来没一会儿便离开了,陈耳东看着往外走的方越鸣,还在别扭呢。
他们都将近十年没见了,再怎么看都跟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真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自从方越鸣走后,陈耳东对着小太阳烤着,“还真别说,还挺暖和的。”
不知道研究所让不让用这个,可以的话,回去可以买一个。
陈耳东正烤着太阳,看着文献,方兴国离她那么远,还没有忘记给她布置任务,陈耳东这几天晚上给剧组的演员上完课后,每天晚上回去还要做自己的事情。
文献较多,很是复杂,陈耳东一边看着一边做笔记。
她很喜欢这些,一旦看了进去便入了迷。
方越鸣说自己毛手毛脚也大多数是来源这里。
更年轻一些的她,根本不懂所谓的人情世故,每天除了学习,实验室外,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让她挂心的。
每次从长京大学去找方越鸣,每次都会看一次导航。
有次他有来地铁站来接她,看着陈耳东绕着地铁走了几圈,实在没忍住走了过去问:“你来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没记住。”
当时的她振振有词:“你要知道人类的脑容量是有限度了,我当然不能让这些小事情占据的大脑。”
连走起路来,也大多数不看路,那个时候方越鸣经常说,如果你离开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就那么办,现在已经离开了八年了,不也是好好的。
事实证明,这个世间没有谁离不开谁,地球无论离开了谁都照样转动。
陈耳东收回思绪,继续手上的文献,看着可比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有趣多了。
陈耳东对着小太阳,看得认真,即使天气有些冷,她手脚有些冰凉,沉浸进去也感受不到了。反而更能让她保持清醒。
她以为方越鸣还在躲着她,根本没有想到他去而往返,陈耳东是被肩膀上的动静给震回神的。
一扭头就看见方越鸣正弯着身子给她盖了一层厚重的羽绒服。
羽绒服很轻薄,但是盖上去的一瞬间确实很暖和,衣服很大,她此刻坐在半高的椅子上,宽大的羽绒服便拖在地上,陈耳东扭头看看衣服,又看看方越鸣说:“你的?”
方越鸣点点头:“我车上的。”
备用的。
陈耳东站了起来,果然衣服很大,她本身都不低,有一米七的个子,穿上这件羽绒服一下子到了脚踝,整个人仿佛围了一圈厚重的棉被,暖和极了。
如果这件衣服是方凭或者黎莉的,陈耳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但是这个衣服是很多年没有见面,宛如陌生人的方越鸣的。
两个人虽然之前也有一段,但是也过去很久了,再说也是之前了,现在两个人就是陌生人。
陈耳东不习惯陌生人突然而来的好意,更何况是方越鸣的。
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个还有一段,两个人之间更纠缠不清了。
想了想,为了以后不那么麻烦,今天冷就冷点吧,再说站在小太阳面前,也没有那么冷。
纠结一下,还是把身上的衣服脱给了他,说:“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不用。”
方越鸣看着刚刚穿上身上的衣服,此刻又被她脱了下来,怒气一下子就生了出来。
“陈耳东,现在是什么天气,你就不能先放放你所谓的原则。”
你瞧,这就是曾经熟悉的坏处。
这她刚刚一开口拒绝,方越鸣便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陈耳东确实有些习惯,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本身她因为做实验会接触各种各样的细菌,所以难免有些怪癖。
陈耳东被她一说,人丝毫也没有生气,反而扬起笑脸说:“你也知道我有些怪癖,我不习惯穿不熟悉的衣服,所以你就拿回去吧。”
方越鸣一听这话更生气了,什么叫不熟悉的人,他们两个曾经那么好,朝夕相处,怎么就不熟悉了。
“陈耳东,我们什么关系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八年前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陈耳东打断了:“你也说了是八年前了,物是人非了,方越鸣。”
话音一落,方越鸣就像是被鼓起的大气球,忽然被人用一根看不见的细针,一扎,轻而易举地便放了气。
是啊,他们两个现在可不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吗?
“给,你的衣服?”
方越鸣接过来,快速地走向门口。
出了门,看着厚重的衣服,又想想屋里面的人,顿时有些气桀,偏偏又不能说些什么。
她的性子,自己还不清楚吗?
一旦被她认为是不熟悉的人,别说是衣服,就是多花一块钱都恨不得给他还过来,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