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慢吞吞地说道:“禀流主,首先呢,此行已达到威压灵界之作用,灵界也反向封闭,短时间内不会在出现阻扰吾等行事,待出云能火回来便能举手剿灭灵界,届时再论赏罚未迟。这件事情对西剑流来说,影响不大,姑且稍后再提。但是坏消息是……还珠楼经属下一探实为利益为主的组织,并无明确的立场存在,不过因其组织跨越苗疆中原地界,目前尚无法探出实力为何,又观其副楼主酆都月与泪一斗之能相信实力不逊六部,更有一斗四天王之能。赤羽信之介和我此前本认为酆都月的出现是神蛊温皇的买托,但在入灵仪式之后一行,属下更认为还珠楼插手之意更甚,因为再如何势利的组织不可能没地盘意识。”
炎魔幻十郎点了点头,没有明确表态,反而是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打算用何种处置方式解决还珠楼?”
黛香没急着讲话,倒是赤羽信之介看了她一眼,抢先开口:“我认为,不如委托还珠楼追查天下第一剑任飘渺并杀之,一来能探其立场,二来就算还珠楼不是任飘渺的对手,削其势力也是功效,三来如果真杀了任飘渺,天允山之争又减了一人。”
“可以,就这样办。”
见炎魔幻十郎点头同意,黛香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流主大人怎么不问问我的好消息是什么?鬼夜丸之前成功在剑无极的意识中解开进入神蛊峰之法。而我顺着那条路潜入神蛊峰,发现了一个人的踪迹。那个人就是……”
“宫本总司。”
听到黛香这样说,站在她身后的赤羽信之介呼吸一滞。
黛香在西剑流当中太像是一尾柔和的绸带,如今这柔软的带子化成凌厉的鞭,狠狠地劈下来。引得赤羽信之介下意识脱口而出,似乎是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黛香,你怎么能……”
然而,黛香像是没有听见赤羽信之介的质问一样,继续说道:“我本来想的是,现在我们不用再被峰上的无边崖或是其他结界所限,可以随时尽全力剿灭神蛊峰。以流主大人的实力,足够可以率领大军平了神蛊峰。但我认为,神蛊温皇的身份尚且存疑。”
“因为,我在那里遇到了任飘渺。”
赤羽信之介愣了一下,伸手去拽黛香的手腕,说道:“你在说些什么?此事事关重大,你真的能如此笃定,他们两个就是同一个人?”
黛香回过头,冲着赤羽信之介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来,说道:“我只说存疑,可没有说我笃定如此呀。”
说着,黛香又转头朝着高高在上的炎魔幻十郎回望而去,说道:“关键还是在于宫本总司,我在神蛊峰遇见了总司……他说,他与任飘渺战约在即,所以选择在神蛊峰下闭关修炼。但是,神蛊峰是神蛊温皇的地盘,他本欲隐居避世,如何能将自己的山崖让给一个背叛西剑流的人?这一遭岂不是惹祸上身?除非他本就是任飘渺,为追求生死极意的对决,才特地为宫本总司开辟出一片修行之所。”
“所以,流主大人,我有一个想法。不如将对宫本总司的处置延后,我们先杀神蛊温皇。若神蛊温皇就是任飘渺,那宫本总司与天下第一剑的赌约作废,再以叛徒的身份处决。若神蛊温皇并非任飘渺,那么此后的宫本总司尽全力与任飘渺一战……”
“他若能尽武人的尊严一死。”
“那也算是全了我与他旧日故友的情分。”
炎魔幻十郎听罢,冷笑一声,说道:“也罢,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姑且允你一试。但切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见炎魔幻十郎点头应允,赤羽信之介连忙上前,说道:“既然如此,那属下自愿请命带回神蛊温皇的首级!此人三番两次阻扰组织行事,但因我需顾全流主重生之任,所以必须刻意保留西剑流实力,不能全力与他正面相对。现在各部人员已到,更有流主威世武力在后,如此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身为西剑流军师,我不容许任何人轻视西剑流的强势!”
这回答显然让炎魔幻十郎很满意,他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很好,赤羽,我问你,智斗与武力,你选的是什么?”
赤羽信之介手中折扇一展,说道:“智者算计的是最后的结果,武人展现的是毕生的尊严。而此时的我,是彻彻底底的武人,是欲全力求胜的赤羽信之介!”
“很好,本流主令你前往神蛊峰,以武力除掉神蛊温皇,准胜不准败!我要让所有的人知情,抗吾便是抗天,抗天之人必死无疑!”
从大殿之中走出后,黛香有些疲惫,慢吞吞走在人群最后,走在最前的月牙泪犹豫一下,又为她折返而回,问道:“你还好吗?”
黛香见他抽身而返,干脆也伸手搂上他的手臂,说道:“一点也不好,很累。这里不比名古屋轻松,什么事情都要抽丝剥茧地考虑,太费心神了……”
黛香一缕青色的发垂下来,拂过月牙泪的手背。月牙泪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发,却又还是缩回手去,说道:“你说出宫本总司的下落,我还以为你当真这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