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将离两眼冒光。
然而花落城却没有解开衣带,只见她扶着桶沿,就这样穿着贴身衣服进了水。
???
什么情况?池将离一头雾水,满心期待落空,郁郁闷闷转出门去。
林君渐闭目倚在门外,听见脚步声也不睁眼,只开口问:“看见了?”
不远处还站着一群侍女,池将离压着声音,但压不住语气里的气急败坏:“什么也没看见!”
林君渐微微掀开眼皮:“嗯?”
池将离垫脚到他耳边道:“说出来你都不信,她洗澡不脱衣服!”
林君渐诧异:“不脱衣服怎么洗?”
池将离:“不信你自己去看,你说谁家好人洗澡不脱衣服呀?毛病!”
“我不看。”林君渐复闭上眼,端正身体,悠悠道:“不急,衣服湿了总归是要换下来的,再等等。”
池将离点头:“你说的对,不信她不换衣服!我要回去盯着她!”
池将离扭头回了房间,蹲在浴桶旁,等着花落城洗好换衣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木桶中雾气渐散,花落城终于是站起了身。
白色里衣沾了水,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女子曼妙的身材。
这下该脱衣服了吧?她还能湿着里衣穿外衣不成?池将离这样想着,也跟着起身,花落城却并不换衣服,只是朝外轻轻唤了声:“小桃。”
屋外侯着的贴身丫鬟闻声回应,便捧着一方叠好的绯色绸布,领着一众侍女鱼贯而入。
女孩儿们个个躬身低头,直至进了房间,也还是只盯着脚面,几人将红绸扯开,将花落城团团围住,遮挡得密不透风。
池将离被这番操作惊呆了,等她反应过来,红绸已被撤下,花落城已然换了身新的亵衣亵裤,那贴身侍女替她披外衣,其余侍女们忙忙碌碌地收拾浴水。
悻悻出了屋子,池将离沉默不语,脸拉得老长。
林君渐知道事情不成,摇头道:“看来花家早有准备,轻易不会让你得手的。”
池将离不死心,咬着牙恨恨道:“我就不信她一辈子不脱衣服!”
天色渐晚,回到花家给风清几人安排的院子里,池将离还是耿耿于怀,背着手围着院子南墙的一颗大蓉树团团转:“哪有人洗澡不脱衣服?究竟有什么不能给别人看的!真是的!”
蓉树下一张石桌四方坐着风清派其他四人,池白蔹向她招招手宽慰她道:“阿离莫急,今日不成,再想其他办法便是。”
许如风是个急性子,耐不住诸般阻碍,问池白蔹道:“池峰主,花家小姐如此遮掩,必定有鬼,我们为何不直接与花家摊牌逼问?”
池白蔹:“如此不妥。”
江映雪解释:“花家的确有问题,但目前我们还没有掌握证据,直接与花家对持,花家肯定不会承认,只怕还会攻讦我们风清派诽谤花小姐。”
池将离转回桌子边,叉着腰,烦躁道:“名门正派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要讲究师出有名,顾这顾那,畏首畏尾,还不如做个散修,想干嘛就干嘛,逍遥自在!”
池白蔹皱眉,刚要开口规训她,林君渐抢先一步,转回话题:“你不是自诩聪明,难道除了偷看她洗澡,你就想不出另外的办法了?”
“有是有。”池将离背回手,踱着步子。
林君渐挑眉:“说来听听。”
池将离:“她和她老公睡觉,不还是要脱衣服的嘛。”
林君渐:“老公?”
池将离:“就是相公。”
许如风:“可是睡觉也不用脱光啊?”
池将离:“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夜色撩人,情到浓出,免不了干柴……”
“阿离!”池白蔹黑着脸低喝一声,训斥道:“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与修行无关的东西!”
池将离在池白蔹印象里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孩子,从她嘴巴里说出这些少儿不宜的成人知识,池白蔹是又惊又怒,生怕她学坏。
许如风不明所以,不明白池峰主为何突然生气,江映雪则看向别处,假装听不见,林君渐面色不嘉,看不出在想着什么。
池将离眼神飘忽,支支吾吾道:“我,我从晋江书院的话本里看到的。”
池白蔹火气更盛:“好一个晋江书院!回去定要与好好整治一番,加强审核!”
“不要!”池将离哭丧着脸求饶:“三叔不要!不关晋江的事儿,是我自己要看的!要罚就罚我吧!”
池白蔹哼了一声,警告她道:“非礼无视,花小姐的闺房,决计不准你去!”
池将离抗议道:“不看怎么能知道花小姐身上有没有伤疤嘛!”
池白蔹:“很多时候,达成目的的办法有很多。”
林君渐回忆:“下午我在花落城屋外时,听侍女说起过她近日多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