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慧说道:“到底是门里出身,你很有反侦查意识,不仅抹掉了刀柄上的指纹,而且销毁了现场你留下的所有痕迹!”
田青大笑道:“你还真高抬我,把我描述得像个职业杀手,我有这能耐吗?”
童文慧说道:“从犯罪心理学上讲,一个陷入极度妒忌的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的。”
田青反驳道:“说了半天,证据呢!而我有那天不在现场的证明!”
童文慧犀利地问道:“谁能为你证明?”
田青说道:“我母亲可以为我证明,案发那天我在家里。”
“只可惜,直系亲属的证词不会太有力。并且你父亲对这个案子的侦破,就采取了一系列非常反常的动作,他为什么要亲自抓此案?显然是想为你开脱!只怕到时候你的问题出来了,他只有回避的份了。你哪还有什么证人?”
田青虽然嘴上还是很硬,但底气已经不那么足了。斥道:“哼,还有什么,继续说吧!我倒要听听你们这些人怎么制造出杀人犯来的……”
童文慧说道:“那好,我就继续‘制造’下去吧——”
到底是做贼心虚,案发后田青又赶到现场,千方百计打听警方的动向。她首先选择了负责刑侦的陈松,因为陈松不仅分管刑侦工作,而且亲自对现场进行了勘察,掌握了一些重要情况。田青以办栏目为由,故意对陈松百般纠缠,打探情报,以免被查。而陈松当时对田青就有一定的戒备,所以没有透露任何情况。不过,陈松倒是对田继横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并含蓄地说了部分线索。田继横立刻意识到此案可能与女儿有染,因此就不屑一顾地把陈松排除在专案组之外,而把对田青痴迷的和没有经验的夏放当陪衬,实际是想控制此案的侦破工作。
田青依然不放心陈松那里,又多次去找他,企图用自己的年轻美貌打动他。尽管她在其他方面做得天衣无缝,但因迫不及待的探听虚实之举,终于使她露出了马脚。
童文慧做了最后总结,说道:“你嘲笑我只能嫁一个退了位的秃顶老国王,可那毕竟还是个国王;可陈松算什么呢?一个比你大十几岁的小人物,竟值得你这个黄花闺女如此不顾脸面的去纠缠?这只能说明你太心虚了!”
田青恨恨地说道:“好啊,原来是他出卖了我!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童文慧阻拦道:“你现在不能走!”
田青大叫道:“怎么,想抓我!恐怕你们还没拿到我父亲签发的逮捕证吧!”
童文慧说道:“在决定是否抓你前,你得听我把话说完。”
田青捂住耳朵大喊起来道:“不,你住口!”
这时,夏放赶来了。田青一把抓住了他,道:“夏放,你可来了,太可怕啦!”田青像是在凶险的海浪里,抓住了一条救生船。诉苦道:“我怎么突然间成了杀人犯了呢!”
夏放问道:“小青,你到底做没做,你要把情况给我们讲清楚?”
田青绝望地说道:“连你也不相信我?来吧,你不是有手铐吗?把我铐上带走吧!”她对夏放伸出了双手。骂道:“原来,你们是这样破案的,真是臭狗屎!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个冤魂,都死在你们手里!”田青说着,失声大哭。
夏放心软了,他抓住田青的手刚要说什么,童文慧马上暗示地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