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人一年四季都没有休息日,即便是下雨天,养在家里的这些活物,比如牛、马、骡都得吃草。
所以放牛和放马也是一项必不可少的工作。
为了耕地和运输东西,林啸家不但养了牛,而且还养了一匹骡子。
这样一来,每天的割草和放牛的任务就落在了妹妹林倩的身上。
即便刘雄他们家刚刚来家里闹过,但这事刚一停息,林倩便赶着牛出去放牧,同时她还要给家里的骡子割草。
听着爸妈也去上了地,待在西屋的林啸便坐不住了。
他得找点活干,这样他心里才能舒服一点。
看了一下水缸,里面的水并不是很多,于是林啸便挑上了水桶,他准备把家里的水缸挑满。
半坡村有两百多户人,算是一个大村子,可村里吃水的条件极其的差。
有几口水井,可由于使用的人太多,所以一般早上过后是没有水的。
所以起晚了要想挑到水,只能到村子外面的水泉里去挑。
干不干净先不说,反正是这么多年过来,村里人都是这样生活的。
可关键问题是去水泉挑水会比较远,没有体力的人根本就挑不回来。
林啸虽说背上被妈妈打的火辣辣的疼痛,但他有的是体力。
一手拿了个馒头,一边吃一边挑着水桶朝着村外的水泉走去。
挑水的这条路对于林啸来说非常的熟悉,他从上四年级起就开始给家里挑水吃,所以就算是他闭上眼睛,他照样能找到水泉。
想着城里人吃着既干净又便捷的自来水,这林啸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忽然,迎面走来了一个女人,她走的极慢,感觉是腰上有什么问题似的。
她提着一个水罐,这水罐最多能装十多斤水的样子。
这么远的路提这一点水也太不值了,林啸心里想着这事,他便放快步子走了过去。
一走近他才发现,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好兄弟的妈妈赵玉莲。
“阿姨!你这是……”
林啸不由得失声问道。
赵玉莲一看是林啸,她忙停止脚步,眼圈不由得一红说:“我的腰还没有好利索,不能挑水,只能用罐子提一点。”
林啸一听,他忙说:“这样吧阿姨,你回去把水缸收拾一下,我给你挑上两担,你可以吃好几天。”
“你不要管我了,我欠你们的太多了。”
赵玉莲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林啸长出了一口气说:“阿姨!我和赵强是好兄弟,所以你就不要客气了,赶紧回去收拾水缸吧!”
林啸说完放开步子就走。
直到把赵玉莲的水缸挑满,林啸才停了下来。
“一个人吃水用不了多少,放的时间太长也不好,等你吃完了我再给你挑。”
林啸说着,他忽然想起了李小梅。
“阿姨!李小梅走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
林啸看着赵玉莲家有点破败的小院,他心里极为不好受。
赵玉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她说回娘家,也许不会再来了。
走了也好,我是个人,总得要点脸面吧!她在半坡村的名声臭了,弄得我都没有脸面见人。”
林啸默默的点了点头,他找了把镰刀出来,便开始清理院子里的野草。
赵玉莲受伤动不了,这李小梅每天待在家里闲着,连院子里长出来的草也懒得去收拾。
家里有这样一个女人,其实和没有差不了多少。
不一会儿的时间,院子里的野草清理干净了,看着让人心里舒服了不少。
就在林啸干的正起劲时,忽然陈二牛和夏虎子来了。
三个人一起替赵玉连又把茅厕清理了一下,作为一个活人,这些都是少不了的事情。
还好,家里什么活物也没养,否则凭赵玉莲这样的身体,这日子恐怕就更不好过。
临走时,林啸又掏出十元钱给了赵玉莲,这把赵玉莲感动的直掉眼泪。
最后,林啸只给自己家挑了一担水就到了中午。
妈妈一回来就进了厨房,林啸和夏虎子、陈二牛去了他住的西房屋。
“怎么样?打问清楚了吗?”
林啸小声的问道。
夏虎子点了点头说:“许大海说,刘福堂包给他每年是八百元,可他从承包到手后每年都是亏损,所以承包费是一分也没有上交。”
“好!这事我想过了,以陈二牛的名义把砖瓦厂承包下来,钱当然是由我来出,但这事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再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林啸当场拍板,他说着便找出了纸和笔,他得立马给战友写信。
夏虎子想了一下说:“为什么是陈二牛来承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