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道,一定会重重责罚宫主的。”
王峰惨笑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幸运,难道是上天的安排吗?小翠的自杀换来我的活命,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小翠快快乐乐的活着。”
妇女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也切莫太过自责,也许正因为小翠善良仁慈,所以才得以及早投胎转世,在人间,也许会降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里面。”
王峰听了这一席话,虽不知是真是假,但心情明显要开朗多了,不禁暗暗替小翠祝福。
王峰问道:“这三天来一直蒙你照料,王峰无以为报,只有将这份大恩铭记于心,不知恩人如何称呼?”妇女笑容可掬道:“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大家都叫我王姑。”王峰惊道:“你也姓王,看来我们三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王姑笑道:“是呀!看来宫主找我来照顾你,算是找对人了!”
王峰问道:“广寒宫不允许男子进入,但须弥山呢?”王姑道:“附近的村民都知道广寒宫的规矩,没有人敢深入,猎户们的狩猎区也不敢延伸至洪荒丛莽区,一则畏于观音菩萨,二则山林深处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猛兽,普通猎户可对付不了,甚至一头小兽,也具有致命的危险性。须弥山连绵百里,有许多死亡的神秘绝域,我们都不敢去,你康复之后,可不能瞎跑乱窜啊。”
王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瞎跑呢?”王姑道:“都说男人最喜欢好奇探险,且征服欲望强烈,所以,我不得不先咛叮你一遍。有一次我采药,碰到一只黑猩猩,那家伙狭路相逢发起威来比虎豹还可怕,会把人撕得粉碎。”
王峰问道:“那猩猩拿你怎么样了?”王姑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道:“它一巴掌挥了过来,想把我打晕,离我仅有一米时,我忙用定身诀将它定住,那时候不知道有多惊险!”
王峰脸上有飘忽的表情,道:“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其实飞禽走兽不论再厉害,真正最大最可怕的敌人却是人类,同类之间妒嫉障碍,钩心斗角,争名好利,排除异己,又有哪一种禽兽堪与之相比?”
王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人活一世,要与天争、地争、还要与人争。连做强盗的人,也会举出仁义礼智信标榜为自己的道。”搭着王峰的双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伤好了,我再带你见宫主。”
王姑走后,王峰闭上眼睛假寐养神,心中有点乱,对未来惶然的无形压力压得他心中惶恐,像在心头压了一块铅。
他百无聊赖,随手抓起床头的一本《金钢经》翻了翻,也许他先天具有慧根,仅读了数句,便产生了空前的稀有情况:如闻惊雷,醒人长梦;如沐春风,身心调适;如饮甘露,遍体清凉;如闻妙乐,顿忘俗味。
这才恍然明白,不是佛法辜负人,而是人辜负了佛法。体会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经中的核心。
如此过了四日,王峰每日都靠佛经来度过一个人独处的日子,深厚的佛恩将他从黑暗无知的牢狱中挽救出来,顿入光明无际的宝山。
这日清晨,王姑替王峰拆掉了左腿上的绑带与木板,道:“你的伤已痊愈,可以见宫主了。”王峰下地走了几步,觉得左腿微有一点不适,但并不妨碍走路,笑道:“多谢你这几天来的照顾。”王姑笑道:“应该谢谢宫主才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两人行走在广寒宫中,径向大殿行去,宫内五十米一殿,一百米一阁,殿宇间古木参天,宝鼎蒙烟。全山共有三百二十四间殿宇,依山起势,巧构宏制,前后六重,逐级递升。按中轴线依次筑有御碑殿、天王殿、大圆通殿、藏经楼、方丈殿、灵鹫楼。主殿两旁有普门、文殊、普贤、地藏四菩萨配殿。
果如小翠所言,整座广寒宫中全是女性,却没有一名出家的尼姑,都是带发修行者,从十来岁的小姑娘至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穿梭其间。尽管他们以前的日子又辛苦又悲惨,但现在他们的内心里却是平安快乐的,对任何灾难皆能默默承受,无怨无尤。
王峰也客气地颔首为礼,善意地打招呼,只是这些女子好久没看见男子,有的甚至从来都没见过男子,都把王峰当个活宝一样围着,叽叽喳喳,评头品足,不懂事的小女孩更是在王峰身上东摸摸西扯扯,王峰的脸羞得通红,十分尴尬。
王姑百般劝阻,女人们才渐渐散开,王峰好不容易脱身,想到唐僧到女人国时的情景,比自己也好不了哪儿去吧。
忽而眼前一亮,一名红衣少女迎上前来,五官秀丽,瓜子脸流露出俏而精灵的神韵,骨辘辘的眼睛朝王峰上下打量,问道:“你就是新来的那名男子?”王姑笑道:“他正是王峰。”对王峰道:“这位是广寒宫的谭护法――谭红。”王峰便向她点头行了一礼。
谭红望王峰笑道:“你可真有本事,能让小翠甘心为你自杀。”王峰听得挺不是个滋味,道:“小翠的死,我非常难过,的确是我的过错,但请你不要语出讥讽。”
谭红哼了一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