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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物啊!”

不知道哪位记者哆嗦着尖叫。

黑红的触手如泄洪般从眉目俊朗的男子身体里爬出来,过多的数量与过快的速度叠加在一起,让男子的皮囊轻飘飘地从骨架上被顶了起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被狠狠地破坏了。

可是流下来的只有触手,没有血。

顶级的恐怖谷效应与那些强壮的触手,将在场所有人的恐惧强悍地掘了出来,他们之中的勇者抬起桌椅等沉重的物体向怪物砸去,结果在刚脱手的瞬间,就被触手毫不在意地扇开。

像是在扇一片羽毛。

然后那根触手毫不客气地将鲁莽的勇士卷了起来,渐渐收紧,窒息感把勇者整张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怪物?”怪物说话,那轻蔑的神色仿佛冬日的雪,刺眼又顺理成章,“区区人类,也配口出不敬之词?”

祂改了杀死这些蝼蚁的主意。

这些蝼蚁有着无知的傲慢,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竟然敢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下犯上,这让怪物很不满意,尤其是这些记者的勇气又让祂回想起了在实验舱里的日子。

那些实验人员也是这样鄙夷祂,嘲笑祂痴心妄想,把祂的真心践踏为癞蛤蟆吃天鹅肉。

这些无知又愚蠢的人类啊……

怪物的瞳孔里的猩红色更为浓郁了。

在场所有人的脑袋里忽然受到了沉重的一击,瞬间好似有成千上万的思绪被灌入了他们的脑海中,可是他们的脑容量接收不了这些庞大的讯息,反而不停地被压迫他们的思维神经,让他们产生了极大的恶心感。

如果此时有一台运行良好的摄影机可以把此时的画面播放给他们,他们就会惊恐地发现,怪物在对他们进行思想改造。

那些触身围绕着他们,支起上节身子,仿佛旧时代壁画中围着篝火吟唱咒语的祭司,他们高声赞美上帝,卑微上苍降下神谕,以让他们窥得天外之天。

慈悲的邪神回应了他们的请求,于是他们在朦胧中听到了祂的名字。

不能听到祂的名字!

他们捂着耳朵,死死将头磕在地上,妄图以自身的疼痛忘记邪神的名字。

不能听到祂的名字!

从脊梁骨攀上的阴凉恐惧让他们产生了下跪的欲望,压迫在髀骨的重力直接迫使他们跪了下来,他们冷汗津津,面上戴着痴狂的崇敬,眼里却布满蜘蛛网丝般的恐惧。

他们的意志在臣服祂,他们的本能却在害怕祂。

他们一遍遍地重复着教谕:“不可直视邪神。不可言称祂的名字。更不能忤逆祂的意志。”

“愚蠢的人类。”

祂当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因此更为得轻慢。

这些无知的低维生物根本没办法理解祂的存在,因此只能用人类的认知去解释祂的存在。

不过虽然这种解释听起来十分滑稽可笑,可是邪神这种又邪恶又强大的的名讳确实很匹配祂的身份。

祂感到些微的满意。

直到小小地对人类示以训诫,怪物才想起夏葵。

这倒不是祂故意为之,毕竟在祂的族群里,根本不存在‘保护’这种东西,祂自然也遗传不到什么怜香惜玉的自觉。

祂为此感到了稍许的遗憾,但并不觉得抱歉。

夏葵也是愚蠢又脆弱的人类,如果这次小露一手能同样使得她臣服于祂,倒也不算什么坏事,至少她会变得无比听话,再也不会胆敢将祂关之门外。

于是当怪物移过眼,看到夏葵同样汗津津地跪在地上,额头垫在叠起的手背上,那臣服的姿势与她的同类有种如出一辙的卑微可笑,怪物既满意又有些遗憾。

这个遗憾与刚才的遗憾如出一辙,都在遗憾祂果然替自己挑选了一个没有用的伴侣,哪怕成功受孕,他们之间能孕育出强大的后代,支撑祂这个种族在地球繁衍吗?

都怪祂贪恋她的血肉。

怪物想到十年前尝到的滋味,不知为何,那美味的腥甜还没等祂品茗彻底,就立刻被祂这些日子所感受到的温香软玉取而代之,祂馋意顿生,不由舔了舔唇。

祂抬脚向夏葵走去,她盘得利落的长卷发此时已经处于半散的姿态,一半摇摇欲坠堪堪维持体面,一半早已散落在单薄的肩头,刚好挡住她清秀的面庞。

那些触手领会到本体的意图,听话地退去,让怪物通向夏葵的道路畅通无比。

怪物就站在夏葵面前,祂的触手已经将周围清理干净了,祂可以直接将夏葵抱起放倒在地面上。

这是件很容易的事,前提是那圆圆的洞黑枪口没有顶住祂的小腹。

“放了我还有我的同族。”握枪的手并不是很稳,枪口贴着祂的小腹颠倒歪蹭着,连同那咬字含糊,吞音严重的话语,活像是逞能的酒鬼。

怪物没有理会抵住祂的枪口,尽管祂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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