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翘起,她才不得已先放弃休息一会儿。
看着方笙笙折腾半天也没有用,程贝倍又默默流泪了,她不会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吧。她还年轻,她不想死,她如果真的死了,爸爸马上就会娶一个后妈回来了吧,又会生好几个孩子,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她了。
中间又试了几次解困的办法,都一一失败,方笙笙脑子里闪过自己第N种可能的死法时,小黑屋的门又被打开了。
戴着唐僧面具的东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走了进来。之前马脸和毛子也戴着塑料面具,自从方笙笙和程贝倍见过他们的脸后,就没再戴了。
毛子上前把谢知许脸上的胶布撕了下来,猛然一扯,谢知许疼的轻抽一声。
“我们把你在我们手里,向你妈要赎金的信塞到你家信箱,毛子看着你家保姆拿走的,但是两天了,你们家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没有按照信里指示的在约定的地方放赎金。”东哥双手轻敲,接着道,“你妈不会是不管你死活了吧?还是说,你和保姆有仇,她没有把信交给你家人。”
谢知许垂眼轻嘲道:“你们绑人之前,都没先打听清楚吗?我们家阿姨不识字,平时有信都是拿到我房间的。我妈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了,你们想找她要赎金,也不打听一下她在不在本市。”
叫东哥的男人被他说的一顿,他们确实是临时起意绑架谢知许,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周全的计划和经验。他只知道有个私人老板买了钢厂的地,是个富婆,无意中知道富婆的儿子在二中读书,看到过一张他的集体照,因为长相比较显目,容易认出来,就守在二中门口等了几天,跟踪知道他家小洋楼地址。
前天下午他和马脸跟踪谢知许的时候,见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正好当时路经比较偏僻地段,周围没什么人。他们从身后突然上前,把人打晕。装着扶醉汉的样子,把人带到了这里。
谁知送了绑架信后,竟然石沉大海,本来没干过这种事,时间拖久,也有点慌了。
马脸见此,上前抽了谢知许一巴掌:“小子,你想骗我们?小保姆知道你这少爷两天不回家,不告诉你妈?”这有钱人家的小子,又不像他们这种人,失踪上两天,家里人都不着急找人?
东哥静静看着,等着谢知许说话。
“我和阿姨说了这两天可能不回去。”谢知许活动一下被打的脸颊,忍怒道。
“你应该知道什么地方能找到你妈吧?”东哥闷声道,他对着马脸说,“切下他一根手指,一起给他妈送去!”
“啊?”马脸还没反应过来,谢知许脸色已惊变,他压抑着紧张恐惧的情绪,高声道:“你们只是图财,何必伤人,我会写信给我妈,只要把信交给她,你们一定能拿到钱的。”
“嘿嘿,钱我们是一定要拿到的,手指也必须给你妈送去,谁让你们耽误了我们两天功夫,不切根手指,还TMD当我们是玩儿的。”东哥狠声道。
“真切啊?”马脸问。
“切!切根大拇指下来,这小子不是喜欢弹琴吗?让他亲妈见见儿子弹琴的手,看她还敢不爽快给钱!”东哥跟踪谢知许几天,对他也有一点了解。
“东哥,没必要伤人吧,这小子说了他写信,我们能拿到钱就行了。何必节外生枝呢。”毛子凑上前,不安的建议。
“滚!没种的怂货,我们都干绑架了,还差这一刀?你看另一伙人,七八岁的肉票都剁碎了扔桥墩下。他们后面再找的几家,不就老老实实的交钱,再不敢搞猫腻。”东哥是这伙人里年纪最大的,虽然都是毛贼,但他是里面最为心狠手辣的一个。
马脸拿着□□上前的时候,谢知许惊慌大叫,挪动着朝墙角退去:“别过来,如果你们伤了我的手指,我保证,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又不找你拿钱,你妈会给的!”马脸狞笑着朝他靠近,“乖乖的别动,让我切你一根手指,如果你乱动,蹭得血到处是,收拾起来就麻烦了。到时候老子一不爽,再给你这小白脸的脸上划上几刀……”
“别过来……”谢知许已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