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危月燕,也不要逆天改命了,我只要你……”
温潮生感觉有泪水顺着自己的眼尾流下,可嘴角却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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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三口。”
“不不不,不喝了!”
“听话,最后三口了。来,一、二、二、二……”
“不是!这都多少口了!你哄小孩儿呢?!”
温潮生推开温余儿手里的汤药碗,一脸嫌弃,中气十足地站起来就要走。
温余儿挑了下眉,一手叉腰一手端碗,满脸精明的笑意。
不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温潮生眨了眨眼,瞬间瘫倒在温余儿的肩头:“哎呦~”
温余儿无奈地摸了摸肩上的脑袋,伸手揽住温潮生的胳膊:“乖一点,扶你出去走走啊?”
“嗯。”温潮生撒着娇,一副病西施的模样。
帐帘被掀开,一股寒意袭来,温余儿把手里的斗篷用力甩了两下,才小心翼翼给温潮生披上,还不忘把带子打个结。
“师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段舒玄剑都没收回去就跑了过来。下一瞬,一只手隔开了他与温潮生。
温余儿面无表情:“去去去,小心再把他伤着!”
段舒玄赶紧收好了长剑,一脸知错地道歉:“余儿姐,你别生气了,你都晾了我好几天了,也不让我看师兄,我真不是故意的……”
温余儿抬起眼,见段舒玄低着头,不知所措地样子,便咬着牙伸手朝对方的脖子伸过去。
段舒玄被温余儿冰凉的手一触碰,瞬间打着寒战往后缩:“呀!师姐!凉啊!”
“还好意思说凉?!”温余儿追着段舒玄一顿暴打,“你个臭小子!我让你不好好收着自己的东西!你要吓死谁啊你?”
“我错了我错了!没有下次了,真的,我保证啊师……”段舒玄赶紧拽住温余儿作乱的胳膊,自知言语有误,赶紧讨好,“余儿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温余儿收回手,赶紧回去扶温潮生。
“战事延缓,倒是让你们有机会好好歇歇,好事将近。”江幸川依旧是白衣飘飘,外面披了一件狐狸大氅,白色的广袖之下,修长的指尖交握,捧着一个汤婆子。
温潮生望着江幸川有些苍白的脸色眉头轻皱:“幸川你脸色怎么不大好看?”
温余儿走上前想要伸手去触一下江幸川的额头,却被对方制止了:“我没生病。”
温余儿触到挡住自己动作的指尖,讶异道:“真的没受寒吗?你手好冰啊!”
江幸川哑然失笑:“我自小便体弱,冬日里更甚,你们不用担心,再说我本就是医师,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就是,我可从未见幸川哥生病。”段舒玄附和道。
“说的也是……”温潮生回过神,“你刚才说好事将近?什么好事?”
这会儿江幸川脸色好了些:“前些日大家抵御铁弗部及时,潮生你又同思渊夜探敌军大营,致使对方连夜撤退。此事已经传回都城,皇上龙心大悦,特意派了新上任的兵部侍郎前来慰问犒劳,怕是不日就要到了。”
“哇,这么有面子?咱们一战成名啊!”段舒玄大声笑了起来。
“新任的兵部侍郎?不知是哪位官家公子呢?”温余儿轻声自言自语起来。
“要是景林堂的同窗就更好啦!”段舒玄眼里多了些怀念。
“呦,怎么都在这儿站着呢?”冯阳歊意气风发地从训练场回来,见温余儿等人皆聚在此处便也走了过来,他见大家面有喜色,立刻恍然大悟,“看来你们都知道皇上派人慰问之事了?”
段舒玄点头道:“是啊,我们正在好奇,这位新任的侍郎大人,究竟是哪位公子,会不会是从前的同窗?”
冯阳歊一听这话眼前一亮:“此事我可是有所耳闻!”
大家一听这话皆来了兴趣:“什么?”
冯阳歊神神秘秘道:“据说这位公子可谓是年少有为,相貌堂堂,能力出众,而且原本这位兄台不是要做兵部侍郎的,却不知为何,他放着好端端的正三品中书监不做,非要当这四品的兵部侍郎!”